澜沧江,河道穿行在横断山脉间,河流深切,形成两岸高山对峙,坡陡险峻高深的峡谷,皇上游在里面,感觉就是一个小蝌蚪。
金沙江,皇上亲自证明,“江人竞说淘工苦,万粒黄沙一粒金。”亲自确认金沙江作为长江上源,纠正自《禹贡》以来“岷山导江”延续两千年的谬误。
大渡河,发源于青海省玉树巴颜喀拉山南麓,高山峡谷型河流,地势险峻,水流汹涌,自古有“大渡天险”之说。没见过的人,无法得知其真正的危险和湍急。
完全与南方的河不是一个概念!南方的河再凶猛,基本上也是温婉平静,大渡河暴躁喧嚣,站在铁索桥上感受到它巨大的能量,犹如千军万马向下游疾驰而去,滚滚河水怒中流,千军万马奔流而下,皇上人都傻了。
可是徐景珩就能狠得下心。
皇上“啊啊啊啊~~~”的声音响彻大渡河,人掉到河里,瞬间被河水吞没。
两峰夹峙,一水中绝,断崖千尺,壁立如削。两岸古树阴森,碑石兀立,琳宫缥缈,辉煌掩映。前人视为“千寻金锁横银汉,百尺丹楼跨彩凤”的黔中胜迹。
皇上在河里奋力扑腾,好似一条小鱼苗儿落到狂风暴雨的大海里,每次要被河水冲走,都因为徐景珩一句:“朱载垣,加快速度。”突然又有了力气。
由黔入滇的必经之处,藏族和汉族的人,为了经过这里,每年都要和这要命的河水拼搏。
皇上在河里翻腾一个时辰,一声声大喝,一次次筋疲力尽,徐景珩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皇上极力压榨自己的身体潜能,挤出身体里深藏的每一分力量。
九月的江水冷冷的,强力地冲击人的身体,他的身体开始发热,一丝丝力量从骨骼、肌肉涌出来,脑袋一片空白,万事万物都远去,天地间只有徐景珩那句:“朱载垣,再快!”
一万将士一起给他喊“皇上壮哉”,天空中雷声轰轰,皇上都没听见,皇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游到对岸的。
胳膊腿一起打颤,仿佛随时可以倒下,却是在徐景珩的怀里,露出开心的笑儿,大眼睛里全是兴奋,兴奋到疯狂的程度。
超越身体极限那一瞬间的感觉,太过美好,那种激情,那种燃烧,要皇上明白,徐景珩不断锻炼他的目的。
所有随从的人,胆子大的坐小船,胆子小的,都绕路。这河实在是凶险,大船不能走,小船太危险。
皇上泡完药浴,在按跷中饱饱地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开始规划怎么造桥。
东西两岸相距约二十丈,水流急湍,只能建铁索桥,冶大铁链数十条贯于两岸岩石间,其上横铺木板,在河岸叠以大木,镇以巨石,参差拱状,牢牢托住链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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