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脸上五颜六色的变化。
阿勒坦唱得忒腻歪,皇上唱的忒实在。
皇上全无所觉,阿勒坦豪迈大笑。
西宁混居之人,有喜爱的“花儿”和藏族的“伊”……其中“花儿”口口相传。可是“花儿”中最有名的,不是皇上唱得这些生活片段,而是哥哥妹妹情意绵长。
皇上小孩子不懂,周围的人都护着不要他懂。巴尔斯博罗特汗和阿勒坦,一起给皇上深深地鞠躬行礼,还是用蒙古人最高的礼节。皇上双手扶起,一眼看到阿勒坦,大眼睛一亮。
阿勒坦矮矮壮壮的身形,小小的罗圈腿,精悍勇猛,一身天蓝色的,大明丝绸做的蒙古袍子,还真有几分儒雅气质,好人才!皇上想扒拉到大明做将军。
阿勒坦奇怪于皇上的眼神,恭敬地打开话题:“皇上,河湟花儿是西北花儿的精魂,是最美的花儿。三江最纯净的源头之水,浇灌出来的圣洁之花,和草原上的蓝天白云一样浩瀚深厚。居住在这里的汉、藏、蒙古、回、土、撒拉……各族人,田间耕作、山野放牧、路途赶车……
只要有闲暇时间,都要漫上几句悠扬的花儿。”
皇上越看他越喜欢。
“这里人人都有一副唱花儿的金嗓子,花儿对青海人来说,像每天的饮食一样自然。一旦有人唱起花儿,村里的张春花们、王二牛们就会泪水涟涟。阿勒坦你的呼麦唱得更好。”
“皇上,呼麦是蒙古人特有的声音。”阿勒坦笑容自豪,“人的声音高度、低度都有一个限制。若要没有限制,不光是憋气开胸,更要遗传,打小儿的练习,或者做一些手术。”
皇上来了兴趣。
阿勒坦一副男子汉与男子汉的对话模样:“皇上,有关于手术,中原和塞外没有。据说那西洋人为了唱曲子,阉割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以达到常人无法达到的高音。”
“……!”
皇上惊讶,幸好皇上心大,直觉这个行为有点儿自残的性质,没有多问。可他转身看看,周围的人都对阿勒坦横眉竖眼的,知道这是自己不能知道的内容,心里头不服气——可有外人在,总要保持气度。
皇上伸手一指前面的广场:“阿勒坦小王子,你知道这座寺庙的来历?”
阿勒坦一转身,对着寺庙行佛礼,面容肃穆,虔诚庄严。
“皇上,此乃格鲁派大活佛,宗喀巴的诞生地。活佛早年学经于夏琼寺,十六岁去西藏深造,去西藏六年后,其母香萨阿切盼儿心切,让人捎去一束白发和一封信,要活佛回家一晤。活佛接信后,为学佛教而决意不返,给母亲和姐姐各捎去自画像和狮子吼佛像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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