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然的卖惨。
周承弋是真的想见房观彦,但也不至于去硬插入父子仅有的温馨时光,只可惜的垂眸。
这个话题到此便结束了。
然而整个朝事上,周承弋都表现的神游天外,不过他本来也就是来当吉祥物的,平常也差不多是这样的状态,只有皇帝点他上前,他才会说个几句。
直到郑御史突然上前了一步。
周承弋猛地反应过来,眉头顿时拧起,出声打断道,“等等,御史大人说的谁?我方才好像幻听了。”
郑御史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自然是丞相之子,今科状元郎房观彦房子固了。吾外甥女婉婉年方二九,虽不若余幼卿那般满腹经纶,却亦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想必子固贤侄会喜欢的。”
周承弋这火气直接窜上了眉毛,声音有些生硬,“他不喜欢。”
“殿下未免武断。”郑御史也眉头一皱,固执恪守着礼仪才没有说出其他什么话。
周承弋还要说什么,房丞相赶紧拉住他,皇帝也是低声低斥,“行了,这些事也能吵起来,真是叫朕头疼。”
他说着装模作样的咳嗽起来,单听着很是严重。
“臣知罪。”皇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的事情,虽然外面没什么消息,能上听政殿的朝臣却都已经有意识,不仅是咳嗽声,他们隐约还会闻到一些血腥之气。
只是皇帝总说没事,他们也只能一次次的重复“陛下保重龙体”的话,背地里不是没去太医院打听,然而只知道御医隔三差五会去乾元宫看诊,至于有什么问题是不可能透露的。
众人也只能作罢,偶然大胆的抬头便瞧见皇帝消瘦疲惫许多的面容,心中担忧繁多无处述说。
郑御史立刻敛声关心起皇帝的身体来。
“没什么,老毛病罢了。”皇帝摆了摆手,想要将此事掠过。
“陛下!”郑御史突然举着象牙笏上前行礼请命道,“沧州疫情已然控制下来,还望陛下召回张御医沈御医等御医镇守太医院。”
皇帝顿了顿,喜怒不辨的笑了笑,“爱卿这是做什么,沧州疫情虽然得到控制,可一日不消除便一日是灾难,更何况如今边关正在交战,多一个大夫便能多拯救一条性命,萧国的赢面便也更大一些。”
“可是——”
郑御史还要说什么,被皇帝直接打断道,“好了。朕知道爱卿心中所想,朕的身体朕清楚,爱卿不必再说了。”
“……是。”郑御史无奈败退。
周承弋原本以为赐婚的事情这里便结束了,晚上再见着房观彦的时候也并未将此事说来令他烦心,只是与他好一阵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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