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是逐渐磨合适应了,一场大战之后,房观彦大汗淋漓的趴在周承弋胸口,却不是之前那般完事便如同报废,别说动弹,清醒都是少数。
不过他今日也着实累的够呛,周承弋折腾起来没完,凶的很,一直逼的他忍不住喊了全名,还低头来埋在他颈间笑。
身体倒是还能动,但却完全不想动,就这么趴着听着耳畔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逐渐平和下来。
周承弋拉过被子盖上,手指自然的插进他发间缓慢顺着,声音还带着餍足过后的沙哑性感,“别着凉了。”
“可惜,今天穿的不是那日打马游街的大红袍。”周承弋单手枕在脑后,轻捏了捏他的脖颈,话语中满是惆怅。
房观彦听着笑了,“你喜欢红色?那我改日去订几身。”
“你适合红色,艳而不俗,眉眼都被衬托的更好看了。”周承弋说着醋意便上来了,捧着房观彦的脸凑过去亲了一下响的,幼稚的盖章,得意的哼哼,“再多的花砸在你身上又如何?你还不是我的。”
房观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逗笑了,眉眼舒展开来,当真叫人目眩神迷。
“其实,红色不知是那日的好看。”房观彦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重新靠在周承弋胸膛上闭上眼,听着那一声声震动的声音逐渐呼吸平稳,将心中那一点可惜尽数抛却。
周承弋也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听懂,缓缓顺着他的头发,仰头望着床顶的白纱。
“或许……”许久,他才喃喃般的说出两个字,而其余的话语都淹没在唇间,未将其说给任何人听。
两日后的琼林宴,由皇帝下令礼部负责筹办的新科进士为主角的交流会,说白了其实就是现代大学里的新生欢迎会。
周承弋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他写《易宸昼的未来日记》推翻了三版,现在都才将将有一万字,索性这篇文他也不赶着发,便慢慢写着不着急。
房观彦却一句话便叫他改变了主意,“我在那样的场合必然要喝许多酒的……”
“我去。”说到房观彦喝醉,周承弋顿时眼睛一亮,点头应下。
一是不想房观彦在自己不在的地方醉酒,上回喝酒对象是房丞相才作罢;二则是回顾房观彦仅有的几次醉酒,实在是太可爱了,又主动还会撒娇,说话也很直白。
周承弋知道喝醉伤身体,所以纵然很心痒难耐却克制住想灌他酒的心思,这种不可避免的酒局,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周承弋便跟着去了,也见着了那位榜眼黎杰芎,之前打马游街时他注意力全在房观彦什么,竟是到这时候才发现黎杰芎长相不差。
他肤色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眉眼秀气,戴着一副眼镜,瞧着年岁不大的样子,根本没有敢拿着避雷针下雨时候往外钻引雷的科学怪人模样,说话竟然也是斯斯文文的,并不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