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解千愁倒也是好了。”骆异笑了一声,神色间却并无欢喜。
裴炚呲了呲牙,活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大狗,“我不需要解什么愁,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裴明那厮可以去边关,元帅却不要我!元帅说的我都做到了,为何不叫我入锁甲军?”
骆异看了他两眼,“你不是要考太学想做文官,怎么又想入锁甲军从武了?”
“锁甲军和武官那能一样?”裴炚哼了一声,铿锵有力的道,“那可是钟离元帅亲自带的军队,便没有哪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不想去的!”
“裴明那厮完全就没学锁甲军的东西,凭什么他能去?!”裴炚对此事很是愤愤不平。
符谦抽了抽嘴角道,“我看你真是喝酒喝糊涂了,裴明去那是以监军的身份,哪里需要学那些。”
“那我为什么就不能以监军的身份去?”裴炚黑脸凶巴巴的又莫名透出些委屈来,像被抛弃的大狗。
刚刚还统一战线的骆异这回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想做监军可以,你还是先做上三品以上文官再说吧——哦,你这边还得先考进太学院。”
若不是符谦眼疾手快将骆异挡在身后,裴炚都能扑上去把这柔弱挑事的书生给撕了。
“杜冰箬,这里有人想和你拼酒!”符谦决定将人甩给另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最近营养跟上又长了一些已经快一米九,还长胖了的杜冰箬顿时高兴的将裴炚带走。
那边高高兴兴的拼酒,这边符谦看向骆异,“说说吧,你这边又是怎么了?”
骆异抿了抿唇,“没什么,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我自己。”
“你怎么?”符谦追问。
骆异沉默须臾终究还是答了,“我想辞官。”
这一块的人早就被两人闹的动静吸引了视线,此时都有些惊讶,周承弋知道他们都是在南书房教书,他这个一手改革的人关心的竖起耳朵去听。
这边几人气氛不对,那边拼酒的人也安静下来。
符谦再次追问,“你好不容易考上的,为什么突然想辞官?”
骆异有些自暴自弃的又灌了一口酒才道,“就是不合适,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杜冰箬在这事上与骆异感同身受,“南书房拢共就十个学生,夫子的数量远在其之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