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瞧他架势摆的十足,本还以为是翻译的什么惊世之作,结果上前一看……竟然是他写的《狐梦》。
“……我还以为你只是说笑的。”周承弋虽然听欧罗耶夸过自己一次,但后来相处中都不曾听他提起,便没有什么实感,哪里知道一转眼欧罗耶已经开始翻译了。
而且看进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欧罗耶闻言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这本书写的非常好!彦也是这么认为。”他没有说的是,这翻译的一半是房观彦做的。
话说到这里,还不知道周承弋皇子身份的欧罗耶高兴起来,道,“你今天来了就跑不了了,我必定向皇上禀明叫你的工作移到这里来。”
周承弋有些心虚的笑了笑,他上次的助手工作仅翻译了一本书就因为各种事情搁置了,不过当时还是房观彦在,有他没他其实没什么区别。
翻译本身不难做,难做的是让译文在词义精准下,同时承袭原文的意境,所以翻译其实也算是二次创作。
周承弋本人更喜欢搞原创,不过只是做助手帮个忙还是可以的。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今日来是送票的,《殊途》话剧今晚上公演,教士可有兴趣?”周承弋拿出票。
欧罗耶听话剧就知道是什么了,眼睛骤然一亮,当即二话不说的放下笔起身,“走!”
符谦选中的那块地在京都郊外,占地十分广,总体设计有些像醉春楼,但在细节处更多几分雅意。
舞台非常大,为了更好的观看体验,一楼大厅做了类似于电影院的台阶设计,只是平台要更宽一些,一共有五层,每一层摆了千八百八仙桌,桌上都放了零食果盘,每三个人共一桌。
一楼大厅足以容纳五千余人,高度堪比宫殿了,瞧得出来造价不菲,其上还有二三楼包厢,尚不开放。
别说欧罗耶叹为观止,周承弋都在惊叹于古人的智慧。
他们来的比较晚,大厅内已经坐满了人,不少认识的在相互寒暄,颇为喧哗,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自己的座位。
好在符谦应该是早就料到了,安排了不少跑堂的。
“呀,您二位是第一排的贵客呀!请随小人来。”跑堂的态度极为的恭谦。
上头特意叮嘱,其他的客官得罪了尚且好说,唯有第一排的贵客那是真的极贵,必须得小心伺候,便是连他们这“云梦剧场”背后的靠山符小公爷,都不一定能得罪的起。
周承弋二人跟着跑堂的过去,发现桌上已经坐了个房丞相。
他今日褪去了官袍官帽,穿着普通的长衫,正慢悠悠的抿着茶水吃着干果,光看面貌瞧着像是个青年文士,唯有鬓间藏起来的华发才露出沧桑,总之与这喧闹的剧场很是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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