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小世子并不知其话中满含的深意,露出和天鹅兄如出一辙的骄傲,“我就说我养的很好。”
“确实很好,小世子用心了。”周承弋认同的夸赞,余光流连在那比之前还要油光水亮的羽毛上。
天鹅兄突然张开大翅膀呈攻击状,机敏的四处看了看,似乎是察觉到了那股萦绕而上的恶意。
不过周承弋虽然觊觎天鹅兄的茂盛的羽毛,但也不至于当着徐瑞的面动手,两人说完正事后,周承弋得到了票,徐瑞则和他的大白鹅大摇大摆的走了。
自从确定了《殊途》话剧的排演,惠敏郡主就搬出宫去了,周承弋虽然没有再参与其中,但惠敏郡主每逢进宫都会到他这里来坐一坐说说排演遇到的问题。
按照周承弋所知道的进度来说,话剧其实早就排演好了,是只差上台的地步,问题还是出在剧场上。
符谦说是要建成“新梨园”,然而罗马并非一日落成,自然是要花费不少人力物力,从设计到打地基起建,便是紧赶慢赶也需要数月。
惠敏郡主其实并不着急,她是很想将其展示出来,但早一些晚一些不过便是等罢了,总归这剧目这里就不会被埋没。
然后班子里角儿们却都等不了。
花见月还好,她嗓子坏了早便没有戏可唱,这剧目于她而言有比没有好,所以心态很健康。
孟怜姑娘却年轻的很,正是大好年华时候,她野心灼灼将气力都投入到这新剧目里来,结果剧排好了却不得上,再转眼瞧她的师弟师妹们,登台唱了几场逐渐有了名气,而她因为久不曾在台上露面,已经渐渐泯然。
她免不得有些焦虑,心思也有些发散。
惠敏郡主将这些看在眼里,最终主动去找符谦商量,两人达成共识,决定先在梨园内部上演试水。
然而不知是有意还是真的巧合,从年后一直到二月,梨园的台子一直没能空出来。
这等啊等,反倒是先把被命名为“云梦剧场”的新剧场给等来了。
惠敏郡主火速安排好公演,符谦也特意让报童们走街串巷的时候多宣传一番。
可以说过程也挺曲折不容易。
周承弋是实在好奇古人排演的话剧是什么样的,必然会去捧场。
他作为原作者兼合伙人,想去看自然是不用收门票,但他特意叫惠敏郡主留了票,还是因为先前答应了欧罗耶。
这票他本来是打算给欧罗耶和房观彦一人一张的,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使节团早前便出发去了沿海港口,如今应当已经在船上了,这多出来一张票只能他用了。
周承弋拿着票找过去的时候,传教士正伏案翻译东西,时不时探头看一眼面前摊开的《尔雅》《汉书》等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