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沈磡手心出汗,他意识到顾长衣大概在他出现第一天就发现了自己。
他自以为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是不是让顾长衣等了他好久?
回想这一路来,顾长衣居然提了好多次想见他,自己通通没有出现。
在顾长衣想见他的时候,他不在,他有什么资格当人丈夫,当人父亲?
沈磡一颗心骤然被挖空了,自责与惭愧纷纷涌了上来,他混蛋,他是傻子!
沈磡半撑着身体,眼前是顾长衣铺在床上凌乱的青丝,微微起伏的胸膛,被逼出水光的黑眸。
顾长衣挑眉:“嫂子好看?”
沈磡低头吻住他,“我是沈磡。”
他说一句“我是沈磡”,低头狠狠亲一口,重复了十七八遍后,顾长衣都没耐心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顾长衣推开沈磡坐起来,摸着嘴唇:“也不知道谁起的头,还在这胡搅蛮缠。”
沈磡:“对不起。”
他误会了顾长衣,他媳妇根本不会生气,是他忘记了顾长衣有多软,有多好。
沈磡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顾长衣的宽容。
可是,他还是要厚着脸皮霸占顾长衣。
沈磡:“你打我一顿。”
顾长衣乐了:“那你捡便宜了,想得美。”
顾长衣不说怎么才能原谅,可是也没把沈磡赶走。
沈磡再不敢当一个傻子,隐约领会到顾长衣不再追究的意思,兴奋地像一只大狗,又把媳妇扑到床上。
他伸手把顾长衣的衣服推上去,屏住呼吸,看着眼前不算平坦的小腹,眼眶突然一酸。
他应该更早一些找到顾长衣的,他让顾长衣挨了好几天饿。
顾长衣察觉到有湿润的吻落他小腹上,羞耻地把衣服拉下去:“你属狗啊,起来。”
沈磡:“有没有不舒服?”
顾长衣:“最近没有,我吃饱了就心情好。”
他摸了摸肚子,想把周令仪给他使诡计的事告诉沈磡,想想又觉得没必要,反正没什么后果,隔了这么久告状很没意思。
另一方面,周令仪嫁过来时,沈磡还是傻的,是他给沈磡“治病”破坏了侯府的平衡。以后就不是一家人了,算了。
沈磡敏锐:“你想说什么?”
顾长衣摩挲了他眉心的疤痕:“这里怎么回事?”
沈磡顿了顿,不敢有隐瞒:“我去蜀道找你,顺手剿匪,不小心让一只箭擦了皮。”
顾长衣皱眉:“怎么不小心的?”
沈磡武功那么高,还能被暗器伤到?
沈磡:“当时土匪手里有个孕妇人质,我想起你了。”
顾长衣揪住他的耳朵:“下次不准分心,我还以为你故意弄掉了来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