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磡脑门冲着门板,语气僵硬:“男女授受不亲?。”
顾长衣:“外面河里光膀子的那么多,你就当我挽起了袖子。快过来,特意为你准备的,你要是不吃,那我今晚也不吃了。”
沈磡无奈,顾长衣应该是恢复男儿身太久了,忘记避嫌。
他找了开脱的理由,转过身来,目光一下子飞到顾长衣大开的领口处。
锁骨和颈窝一览无遗,仿佛一块邀人品尝的奶糕。
沈磡狼狈地把目光撕开,痛苦地闭了闭眼。他有什么资格吃醋顾长衣放浪无羁,自己也不过是管不好眼神的普通人罢了。
顾长衣边吃边问:“你晚上睡哪啊?”
沈磡:“隔壁客栈。”
顾长衣心想,你指不定在我屋顶站岗呢,这可不行,他一看沈磡充血的眼睛就知道他一直没休息好。
“搬过来到我隔壁屋住。”
沈磡愣了愣,他怎么能把沈璠和顾长衣凑一堆,委婉拒绝:“我在那边预付了三天房费。”
顾长衣乐了:“我有钱。城里最好的客栈就是这里了,你那边晚上深夜还有人喝酒划拳,吵得很。我看你最近休息不好,再这样下去可不英俊了。”
沈磡很感动,又不敢感动,整个人处在矛盾中心,快要炸了。
顾长衣吃饱了,右手拿筷子给沈磡夹饺子蘸醋,左手拿起大蒲扇,扇了扇风。
凉风带起屋内的气流,缓解了沈磡一头的汗。
顾长衣:“你哥虽然不干人事,但我不会迁怒于你,放心睡吧。”
沈磡的脸色更凝重了。
顾长衣看他这忧郁的样子,忍俊不禁,沈大傻子,你是真傻啊。
都怪他是现代人,知道地球是圆的,所以沈磡反向追妻最终也能追到。
赶路生活很平淡,逗一逗沈磡,顾长衣今日笑了好几回。
顾长衣希望沈磡能自己领悟到他已经暴露了,目前看来有点困难。
沈磡看着顾长衣言笑晏晏的样子,有些恍惚,他好像很久没看见就顾长衣这样轻松的笑意了。
顾长衣今天笑了很多次,就像以往哄傻子一样的语气和熟稔。
可惜是对着沈璠。
顾长衣嘴角噙着笑意,好整以暇:“你在看我吗?”
沈磡艰难地收回视线,“没——”
一句话还没回答,顾长衣紧接着发问。
“老陈醋酸吗?”
“饺子好吃吗?”
沈磡自己做的当然好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