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苏心黎就瞧见家门外躺着一个不明物体,天色已暗,她小心翼翼地挨近一看,两道柳眉立刻拧了起来。
怎么又是他!
除了故意偽装的牛郎痞样之外,为什么每次见到他不是被打、就是落得昏倒在街头的颓废模样?开了锁,她拨去覆在他身上的雪,像拖猪一样地把他拖进屋内。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拖上沙发,她却一个绊脚跟着摔进沙发,贴上他的脸颊。
他的脸好烫……苏心黎开了灯,熟睡的男人整颗头都在盗汗,他正在发烧。
「喂,你醒醒好吗?喂!」长得一脸不良少年样,这人就算不是牛郎也是流氓。
毫无回应,他眼皮动都没动一下。
不行,这样更不能让他睡沙发。脱下他身上的大衣,苏心黎一咬牙,拉住他两隻手臂交叉横在胸前,硬是把他背在背上。
妈呀,他好重!身子已经弓到一个极限,她举步维艰的慢慢往楼梯口走去。
一步、两步……双脚微微颤抖着爬上楼梯,男人胸前的溼热穿透她的背脊,搞得她现在也满身大汗。
「啊!」脚一软,两人一起滚下楼。
「好痛……」勉强睁开眼,迷糊的影像在任书禾眼前渐渐清楚。
一个女人……她是谁?
靠坐着墙边,他浑身瘫软无力开口,刚刚更是震得他脑浆都要爆出来了。
他醒了!「你可以自己走吗?你太重我背不动你。」
毫不留情地挥掉女子伸出的纤白玉手,瞪了她一眼,固若城墙的防卫心不曾卸去,吃力地撑起身子,任书禾扶着墙壁站稳,斗大的汗珠不停自额头冒出。
就在昏昏沉沉、分不清东南西北之际,温软身躯忽然窜进他手臂下。「你在发烧,需要好好休息。」
这女人够了没有!正想破口大骂,突然熟悉的香味传来,是他很喜欢的淡雅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