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宾天我等悲痛万分,可国不能一日无主,还请齐王登基继承大统, ”张云庭跪地三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呼万岁之声在季诚身后响起,他道:“父亲。”
“宫内不用咱们操心,”就是用他也不想多掺和, 郭霖马上回头道:“先把城外的事解决了再说,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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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寒风,倒春寒的风呼呼的往每个人的衣领子里灌, 城内城外没有一个舒坦的。郭啸风站在城门上喊道:“樊将军, 你戎马一生, 我敬你是老骥英雄,可你不能年老了就成了老糊涂了。”
“一把岁数你要造反, 是嫌将军的椅子不够坐,想坐把金的?”
“放屁!小崽子,你少在那胡说,”樊仁松目光凛凛,这郭家小子太过滑头, 时间已经让他拖了太久。
一会说宫里来消息了,让他等着开城门的圣旨,一会说,渝王传信过来让会亲自过来接他。
城墙上的郭啸风还在喊着,可他已经完全坐不住了,抬起马鞭“攻城”二字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就听郭啸风嗤笑着喊:“樊大爷,你好歹也是个将军,进攻怎么抡马鞭!我们郭家虽说是书香门第,可临到站前却从不拿根绳子,躲在众军士的后面。”
“莫非大爷您连刀都提不动了。”
“放你娘的屁!”樊仁松已经完全被激怒,他抽出腰间的刀,大喝一声:“攻城!”
樊仁松这一辈子也就现在这个时候,硬气了一把,他纵马疾行风一般的向前冲,紧随其后的是他从直隶带过来的兵马。
城外的空地上早已布置了无数绑紧麻绳的鹿角,还有埋了地雷的地包,平时严禁百姓靠近。郭啸风刚刚激怒樊仁松为的就是让这老东西身先士卒。
炸不死他。
说樊仁松刀都拎不动了都是夸他,樊仁松靠着世家身份,从未真正上过战场,混来混去半辈子却也混成个总兵。
樊仁松手里有圣旨,三大营的将士不敢不听。虽然郭霖领着三大营的时日不算长,但到底是自己的人马,就这么死了可惜。
从未感受过战场刺激的樊仁松一马当先,身后都是他从直隶带过来的亲信人马,乌泱泱一大帮,少说也得有三千人。
守城士兵一旦发现敌袭会立马架上弓弩,可这郭啸风一点没有御敌的架势,甚至连紧张感都看不出来,还是那副样子在城头上看着他。
樊仁松心有疑虑,还未等他想透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坐下的马就被麻绳绊的脸着地,不光他,身后的骑兵有一大半都被地上看不出来的麻绳绊倒。
他把战马拽起来翻身而上,继续向前驱使,可还未向前走上几步,就听城楼上的郭啸风道:“樊将军,我劝你还是别往前走了,再走几步你就要提前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无耻小儿,净弄些龌龊把戏,”樊仁松破口大骂道:“识相的你就把城门打开,否则老子把你砍成一截一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