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已经是强弩之势,何必再造遭殃,”梁烨在梁康的逼迫下,半步不敢向前。
“少废话,让你的人退下!”
“梁烨,皇叔爷不能当你拖累,”肃亲王看着殿外突然亮起来的天,笑着道:“你要勤政爱民,好好干,别学你父皇知道吗?”
“老四!你太瞧不起你皇叔爷了!你记着,老梁家没有孬种!”
肃亲王对梁烨道:“替我护着梁悠!”
一股强烈不安的预感涌上梁烨心头,他连忙大喊:“皇叔爷!”
肃亲王向后退了半步,扬起脖颈对准利刃,就要往上撞。
霎时间大殿里落针可闻,一声刀尖入肉的噗呲声,格外清晰,梁康手里的刀应声落地,他缓慢机械的回头看。
刀把的另一端在牢牢的握在韩文斌的手里,梁烨见状赶紧把肃亲王拉过来,本已经身受重伤的梁康却突然捡起地上的刀。
直直的捅向梁烨的胸口,大殿上的人谁也没有预料他还能有力气伤人,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爆裂之声响起,梁康的肩膀爆气一阵血雾,惯性冲击之下他甩出去好远。
众人还来不及思考这到底是什么武器,或者是神迹的时候,郭霖和季诚大跨步的从殿外进来,郭霖扶起肃亲王道:“父亲,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肃亲王道:“城外怎么样?”
“爷爷,城外无虞,”季诚道。
樊仁松带领三大营早已经围在京城外,欲将和渝王形成里应外合之势,拿下京城就必须拿下郭啸风的城防司。
梁康先前计划着,以官员家眷胁迫百官,他手中还有传位昭书,只要拿住肃亲王和梁烨就能顺利登基。
可现在他却重伤倒地,季诚也说城外无虞,难道说就连樊仁松也背叛了他。
梁康匍匐在地,离他最近的就是刚刚捅了他一刀的韩文斌。
好一条南渝养出来的白眼狼!
涓涓的血从梁康的肩膀上涌出来,他的侧脸泡在自己的血液里,一呼一吸之间血液回呛,他口齿鲜红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艰难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韩文斌道:“好一个吏部尚书,好一条喂不熟的狗!”
“你临阵倒戈,是想继续给梁烨当狗吗?”梁康的眼神好像是在看臭泥沟里的烂泥一样,嫌恶至极。
“当狗?哈哈哈,我是狗?,”韩文斌大笑着,眼神里闪烁着平时从未有过的光芒,他睥睨的看着梁康道:“梁康啊,梁康,你别忘了你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