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哥儿,那个...”林悠拉着许涟到了没人处小声问道:“那个...”
“那个呀,”许涟隐隐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他本来就反应慢也不是故意反问他。
“哎呀,就...就那个,”林悠手指绞在一起,头都没敢抬:“那个...疼不疼啊。”
他和诚哥都互表了心意,彼此爱慕,那一步是早晚的事。每每一想到这林悠就又期待,又害怕,他听村里年纪大的老哥儿打趣时说过,那个头一次弄不好会痛掉半条命的。
“你们...还没...还没圆房吗?”看林悠快要羞死的样子,他想笑又不敢太直白,许涟道:“你们成婚...不是有半年了吗?”
以前都是假的,是季诚为了护着他才对外称的夫妻。就算是现在他也没成为季诚真正意义上的夫郎,林悠有些窘迫,“诚哥...诚哥说我还小。”
其实季诚觉得他十八处对象都大,无奈他喜欢的每天都要死要死的,再不在一起他都快成怨妇了。
“阿诚,对你...可真好,”许涟羡慕道。
“大山哥对你才好,你都不知道你晕倒那天,”林悠道:“大山哥,为了你跪在地上跟二叔求了好久。”
“话说,我每天都和你在一块,你俩什么时候的事,净还瞒着我,”林悠照着许涟的腰轻轻咯吱了一下,抱怨道:“那天我都快被你吓死了知道不。”
“抱...抱歉哈,”许涟目光不似从前一般木顿,竟狡黠的闪了下道:“要不我...我送你个脂膏吧,上好的那种当做赔罪。”
“好啊,是我看错你了,你竟然这样坏,”林悠臊的满脸通红,许涟有了身子不能上手多挠他痒痒,只能气的鼓鼓的干瞪眼。
许涟撇了一眼不远处桥上的男人,那人身形修长正隔着人群望着他们的方向,这人从小跟他一般玩到大。幼时的许涟总是在许大山的背上睡着,醒来时口水印了那人一整个脖颈。
村口的那颗桑葚树,同样是个子小小的大山哥,到了每年的春天爬上爬下的给他摘桑葚吃,一只捧着桑葚的小手变成骨节分明的。
他总是在村口等着那人从田上回来,有时带着编好的蚱蜢,有时只是摸摸他的头。
许涟浑浑噩噩的时候,只知道在树下等,不知自己为何等在这,记忆里总有一人的笑脸晃着他的眼。
漫长的等待树上的花儿开了,果子凋落,他日复一日的等,却等不来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也等不来那初春里的深紫色桑葚。
直到后来,那人在夕阳的辉光里走来,轻柔地对他道:“涟儿,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