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买个很贵的玩意儿,有点买不起。”江宓抬头看着他,眼睛里隐藏着不被察觉的笑意。
“玩意儿?”楚昱发懵,“什么玩意儿?”
“我把季宝宝从他爹手里买下来了。”买下个大活人的江宓似乎有点得意。
楚昱:“……”
“你就不该答应他!一分钱都不给他!让他来找我打官司!”听完来龙去脉的楚霸总像一只喷火的史前恐龙。
“他是季宝宝的亲爹,还能真跟他打官司吗?”江宓捧着茶杯,微微靠进沙发里,难掩疲惫,“他就是想要钱,我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纠缠,我只想先顾着季宝宝。”
犹如一盆寒冰兜头而下,楚昱的怒火瞬间熄灭,季宝宝如果真就这样儿了,江宓还要帮他照顾不靠谱的爹吗?真不如给钱一拍两散。
“你想好了吗?如果……今后就一直这样过吗?”楚昱不忍心说出口,带着季宝宝江宓以后的生活将全部乱套。
“想什么,横竖他都是我的人。”江宓眉目舒展,并不将困难挂在脸上。
“我有笔私人投资,一直都是季宝宝打理的。”楚昱走到办公桌前拿手机,“我和他有合同,付他百分之五的管理费和超额收益百分之二十分成,虽然还没过封闭期,但收益不错,我不介意先行支付部分费用。”
江宓刚想开口说话,又被他斩钉截铁地打断,“就这么定了,一会我的私人会计师会和你联系。”
“先生,您都不问我要多少吗?”江宓有些窘迫,他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从来没跟人开过这种口。
“你想知道……季宝宝这笔投资赚了多少吗?”楚昱轻笑,“他远比你想的有钱,以后叫他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江宓耳朵尖微颤,“那我这笔买卖不亏啊。”
处理完季华锋的事,江宓如释重负,来不及收拾新租的公寓,匆忙赶去医院。
护工正在给季琛擦脸,江宓脱掉西装外套,挽起袖子,“我来吧。”
递给他毛巾护工默默退出去。
江宓非常熟练的给他擦洗收拾完,搬来小凳与季宝宝头对头趴在床前,暮春暖阳照在背后,昏昏欲睡。
“季宝宝,我现在可是你债主,你可要把本大爷伺候好了。”江宓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触碰他的睫毛,痒痒的。
“我都想好了……”他微闭上眼,轻声慢语地说:“亲嘴儿二十块,嗯……带舌头的那种四十块,床上打架二百块,多劳多得、按件计费,够你还上十八辈子的。哎!你知不知道你多贵吗?”
人前的江宓冰冷生硬,此时,却能对着毫无知觉的人,絮絮叨叨说到满脸通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