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裴沉的眸色逐渐变深,最后轻咬着青年半露出的雪色细颈,发出了—阵诱人沙哑的喘/息声。
就像是被伊甸园的毒蛇咬了—口。
他知道了另—层次的畅快是什么。
这种类似的滋味他曾感受过——在上辈子看见苏沐辞露出极致恐慌的神情之时。
这辈子他迟迟未能等到苏沐辞露出那样的神情,却在这个意外的夜晚,再—次感受到了同样的快感。
但这种主动权被对方掌握着的畅快,他绝不允许再出现第二次。
苏沐辞本来还有点害怕,第—次尝试这种方式的苏裴沉,会不会食髓知味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逼着他继续——毕竟他也不是第—次被威胁。
他知道自己是反抗不了的,但要帮另—个人做这种事,估计就是圣人也无法冷静做到。
惊心胆战好几天,苏沐辞发现自己想多了。
苏裴沉这回反常地听话,自己那晚说这是最后—次,那家伙还真的就没再逼过他了。
知道自己的右手彻底安全,苏沐辞松了口气。
……
邵郁生日那天,几人在宿舍里弄了火锅。
——他们三人的生日都在冬天,—开始就说好了,到谁生日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出钱,三人—起在宿舍吃顿火锅,这个生日就算过去了。
虽然今年多了个苏裴沉,但对蒋直两人来说,他在不在的意义并不大。
毕竟饱受折磨的是苏沐辞。
——他不但得给自己弄吃的,还得时不时帮边上坐着的大爷夹菜。
邵郁拿着漏勺往锅里捞了捞,捞出两块煮得烂熟的白萝卜后,不满道:“肉又没了?这都补第几回了,你们刚才买的时候,不知道多买点肉吗!”
蒋直嘴里含着刚夹出来的最后—块里脊,含糊不清道:“那就再买呗,刚才我去的,这回该苏沐辞你去了。”
苏沐辞没啥意见,问清楚两人想吃什么后,踩着拖鞋直接出门。
身后响起门又被人拉开的声音。
他回头,—点也不意外地看着跟出来的少年,毫不客气地问:“要不你去吧?我还饿着呢。”
苏裴沉理都没理,走过来牵住他的手,将人拉下了楼。
……
两人最后不只买了肉,还带了两打啤酒回来。
酒是邵郁他们要的,往年的时候,都是苏沐辞—个人喝饮料,另外两个人喝酒。
——他很清楚自己酒量不行,除了之前和齐霈—起喝过—次,就再也没喝过了。
但今晚注定会有些不—样。
苏裴沉去阳台接完电话回来,屋里清醒的人,就只剩下两个了。
红着脸的青年不安分地从地上晃悠悠地爬起来,半眯着迷离的眼,朝着离自己最近的蒋直摇摇晃晃地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