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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现在咱们应该算两清了吧?...)(1 / 2)

门一关上,在沙发上的人蜷缩了下,而后被重抱起。

背一靠墙,环圈在脖子上的手立刻绵软无力地滑落,有那么一瞬间,苟安会以为被下药的是她,喝醉的也是她。

她现在以奇妙的姿势坐在男人的腰上,屁股下面悬空,背后抵着墙那个口口声声在桌球旁边说自己腰不好的人,正稳稳地用自己的腰胯接住她,让她不至于掉下去。

这个动作很方便他埋入她的颈窝,在双方的心跳都变得很快时,苟安听见贺津行有些憋闷的声音传来:"你和贺家的婚约还在。"

苟安被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壁得疯狂往后缩。

"这种时候提这个做什么"

“所以,做吗?”

平日里总是习惯把控一切的人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

只是这种时候也不忘记把"有礼貌"这件事放至最大,至少征求她的意见--

但他貌似错估了苟安的心理承受能力,过去二十年只有贺然,介于那个崽子手都不太让她牵,冷不丁被问这种问题,等她想明白之前,手已经挠在他的脸上。

力道还不轻。

贺先生那高高在上的英俊容颜立刻遭到毁灭性打击,一条红红的印子从眼角到下巴,火辣辣的疼痛当他有些发怔,抬起头茫然地着苟安:"怎么了?"

声音听上去居然有点委屈。

苟安回答不上来,在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哑口无言地瞪着他显然也没准备道歉,男人恍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因为困惑轻皱的眉头松开了:"你和贺然没有--"

这个猜想让苟安有了不好的联想,她"噫"了声,尴尬的脚趾抠地阻止贺津行把话说完。

那副摆明了嫌弃的样子,贺津行立刻又懂了这是什么意思,哪怕现在其实他并不剩余多少理智去思考太复杂的问题,偏了偏头,又追问:"接吻也没有?"

“……”

"所以刚才不让我碰是因为也是因为这个?"

苟安伸出手去捂他的嘴。

男人的唇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手掌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苟安倒是像受了惊,猛地把手缩了回来!

只是手刚挪开又被拉了回去,这次男人柔软的唇瓣落在了她的手腕,"那确实是得换个更得体的地方"

眼下这个狭窄、漆黑的休息室,显然并不在所谓"得体"的范围内。

“我那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你什么时候有过提议?"

大概是太难受了,一滴汗顺着额头往下滑落,贺津行双目染上了红色,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只能言简意赅地提醒:"婚约。"

苟安想了下"婚约怎么了",几秒后明白了他的意思,瞬间脑子就坍塌成了一片废墟,她是没想过能有这么一天--

和贺津行,他再疯也不会送自己一个户口本上的妻子去坐牢;

和贺津行,陆晚短时间内应该就没办法上位;

和贺津行,从此她就算是坐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从此整个江城都在她脚下颤抖

苟安很心动地抖了抖耳朵,唇角不自觉地抿起,就在这时,感觉到脸上一疼,是被人两根手指拎起来捏了一把,力道还不小。

"满脸算计。"

近在咫尺的男人嗤笑,"已经考虑到我死了以后你能分到多少遗产那步了?"

他认真开玩笑的时候通常都不太好笑,更何况现在抵着她腰上的人浑身烫的非比寻常,说出这种话--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苟安从诸多诱惑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就算掉馅饼也轮不到恶毒女配张嘴吃,随随便便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倒霉三年都不止!

"您不要"苟安抖着声音说,"不要为了这种事随随便便向别人提出结婚请求一一"

"嗯?"

"我不是小姑娘了,不会上当受骗的。"苟安一秒从给自己画饼中清醒过来,坚定地说,"不行。"

贺津行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唇角翘了翘,平日里那种和傻子说话时习惯性会有的微笑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不同的是对其他人时可能那双暗色瞳眸里是隐藏的很好的讥讽与刻薄,而此时他眼底只有无奈。

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把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

虽然严格来说,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这个前后关系可不是她想的单向充分条件。

只是贺津行知道这时候再和她解释太多似乎也无济于事,再多说一句怕不是就要被她彻底打成了诡计多端、花言巧语的老年人,于是只能伸出手,重重地刮了下她的脸。

"行。"

"嗯?"

这么好说话?

"那转过去。"

"啊?"

苟安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摁在了墙上,身后的人立刻贴了上来,奇怪的是浑身滚烫的人只有唇瓣和鼻尖是冰凉的,蹭在耳后的一小片细嫩皮肤上,很有存在感。

刚开始也只是轻嗅,好像不构成任何的威胁。

直到整个休息室内的温度好像在不断的攀升,那似有似无的接触让苟安脑袋沸腾,她不得不一只手扶着身后的人,好奇地回过头,想要他在干什么--

身后的人好像第一时间就捉住了她的意图,恶劣地用胯撞了撞她的腰,在她发出"唔"地一声闷哼时,一口咬住了她的肩。

"别。"

到最后,苟安也是一身的汗。

贺津行放开她时,她就像一张被拍到了墙上的饼,整个人狼狈的不行,抖着腿,贴着墙往地下滑

好在身后的人飞快地揽住了她的腰,并且似乎体力丝毫不受影响,拦起她的膝盖便将她抱了起来,放回了沙发上。

这一秒她还是很感谢贺津行的,让她不至于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堆在那里。

"抖什么?"

如果他不废话就更好了。

"累?"

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身上一陷入柔软的沙发,身体就像是跑了千米长跑,酸软得不行,神经一放松,肩膀上被咬得那处就开始刷存在感--

好疼。

这人属狗的吗,真的下死口咬!

手指无意识蹭到肩膀上疼痛的地方,那凹下去的牙印提醒着她这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印记,留在了她的身上。

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她立刻翻了个身,以绝对远离他的姿态将自己埋了进去:太超过了太超过了太超过了啊啊啊啊啊啊!

空气中充满了汗液与雄性气息混杂的味道,也许还掺杂了她换衣服时补上的香水甜味,这些复杂的气息塞满了整个小小的休息室--

苟安突然反应过来,大学宿舍楼下那棵石楠花开花时,为什么总有舍一边窃笑一边嫌弃地捂着口鼻加快经过的过程

如果她问她们在搞什么,她们就会面面相觑以后笑得更加大声。

「我们纯情的安安!」

舍的调侃还在耳边。

好了。

现在不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