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下,桌上很快摆上了茶点,还有三份精致的果盘, 桌子中央摆着插着鲜花的瓷瓶。
韩先生喝了口茶, 从手提包中抽出两分文件递给两人:“这个是景川市旅游局暂定的项目,打算联合青州市开展一次非遗展,想着发展下文化旅游。”
“这个非遗展览,目前是想要拜托咱们非遗中心来做的, 这个文件二位可以先看看。”
白老师收下文件,“那好, 我们先考虑考虑。”
才过了不到十五分钟,江沁禾就看到男人的脸色有些奇怪。
男人看了眼手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站起身,语气焦急:“抱歉,我家里突然出了事, 我大概要先离开了。”
“先走一步, 账单我已经结算过了, 希望没有打扰你们。”
说完, 男人就快步离开了。
江沁禾这才翻开文件, 指着最后一页的某个地方开口:“白老师,这份文件没有公章。”
没有公章的文件,没办法保证有效性,就算出了问题,也不能够作为证明。
白老师看了一眼,果然没有公章。
“这份文件大概看看就好,过段时间我再约个日子,和旅游局那边的人好好谈谈。”
江沁禾点头,“好。”
“诶?”白老师刚喝了一口茶,突然瞥到江沁禾手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是枚钻石戒指。
戒指?
戒指!
江沁禾不是那种喜欢在手上带装饰品的人,不戴手链,也不戴手表。再加上要刺绣,也从来不做美甲,刚才看到手上亮晶晶的东西,她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你结婚了?”
白老师一脸震惊地猜测,“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请我参加婚宴啊。”
手上的戒指那天裴承喻给她带上后,她就没再放回去,每天就顺手带上,这着天都成习惯了。
“白老师,”江沁禾喝口茶润了下嗓子,“我结婚有一段时间了,婚宴,我们俩都不太喜欢热闹,就没办。”
“啊?”
白老师大吃一惊,嘴巴大到能塞下一个鸡蛋:“你这孩子是不是傻!”
“婚宴怎么能不办呢,万一人家里以为拿捏住你了怎么办?”
白老师叹了口气,手直拍大腿,追着问:“那男方家里人说过什么时候给你补婚礼吗?”
江沁禾想了想,裴家对于裴承喻的婚事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回老宅一趟也算是简单认识了下。
她摇头,“没,不过这个也不…”
“我的天啊!”白老师深深吸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打断她:“你还在为那边开脱?”
“沁禾,我教你这么多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小孩儿这么叛逆。”
江沁禾默默闭嘴。
“你外婆呢?”白老师又问,“你外婆什么看法。”
江沁禾:“外婆,外婆没说什么。”
白老师哀呼,“江主任果然是人老了,这头脑也跟着不清醒了,你的婚姻大事怎么也不把关把关。”
说了好长时间,白老师终于想起已经快十点了,这才拉着江沁禾出了茶楼。
白老师打了车,要上车时突然回头看着江沁禾,一脸严肃地开口:“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坐地铁,然后再打的。”
她今天出来没开车,想着刚好错开上下班高峰期,坐地铁可能更方便点。
白老师今晚再次受到暴击,她根本不敢去想象江沁禾的婚后生活,只能怜爱地闭了闭眼。
没有婚礼,晚上也不说来接一下人,还要姑娘家家的自己坐地铁回去。
所嫁非人啊。
嘴里劝离婚的话转了又转,白老师还是没狠下心,只是多安顿了几句,让江沁禾回家路上记得发个定位给她。
有状况随时联系。
“好。”
江沁禾替白老师关上车门,挥了挥手,然后才往最近的一个地铁口走过去。
茶楼距离最近的一个地铁口大概有三百多米,路上还需要过一次红绿灯。
江沁禾到马路旁时,还有十五秒的倒计时才可以通行,她就低着头开始看着左右脚步交替踏地来打发时间。
路旁却突然停下一辆车。
她抬起头,刚想说一句不需要打车,只是过马路。却意外对上半降车窗后的一张脸,想说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裴承喻只看了她一眼就迅速移开了视线,驾驶座上的德叔笑着开口:“太太,快上车。”
江沁禾坐上车,紧紧地靠在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