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昼还欲开口,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别让我看不起你,好吗?”
裴昼露出痛苦之色:“闻希……”
视频定格在两人深情对视的这一幕,活似一对被迫分离的苦情鸳鸯,相爱而不能在一起,让人闻之落泪。
付晨简直气疯了,语无伦次地大骂:“恬不知耻……道德沦丧!”
金池看着骆闻希那与外表不符充满欲望的眼神,没忍住啧了一声:“不错,完全拿捏稳了大少爷的性子,以退为进,若即若离吊着他。”
“这哪是单纯的小白兔?”
也就被众人捧着长大的裴昼会被骗了。
见他还有兴致点评,付晨渐渐从好友被绿的愤怒中缓过来,这回他是真的相信金池只是看上了裴昼的脸,男友都出轨了,他居然毫不在意。
“你不在意,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爽呢,靠,他既然敢绿你,你也给他绿回去!”付晨骂骂咧咧:“晚上八点,夜色酒吧见,不来就是不给哥面子,听见没?”
“那小奶狗艺人你还记得不,上次见过你一面,惊为天人,追着我要了好几次你的联系方式,你过来聊聊,顺眼就处处,气死裴昼那傻逼。”
“别,小奶狗就算了。”金池点开免提,拿着手机,去浴室卸妆洗脸:“好久没见你了,晚上见一面。”
镜子前的青年微微低头,手在脑后拨弄半晌,摘下戴了一天的黑色假发,露出底下金灿灿的发色,昏暗的灯光下尤为夺目。
“何必等晚上,现在我就有空。”付晨不解。
金池轻轻摩挲胸前挂着的珠子形状的东西,看着镜子里露出本貌的青年,说道:“我还得去见一个朋友。”
“今天是他六周年祭日。”
*
下午。
北市郊区陵园。
山风穿过碑林,墓碑前刚放下的满天星还沾着新鲜的水珠,簌簌轻响。这是一个衣冠琢,底下放了几件衣物,碑上没有照片,刻着孤零零的三个字。
虞临渊。
金池穿着一身黑,对墓碑轻声道:“我来看你了。”
回应他的只有陵园的风声。
他俯身擦净碑上的灰尘,在碑前坐了下来,一如既往,不急不慢说起最近发生的事。
这块碑的主人,是他生平第一次动心的初恋。
金池谁都没说,裴昼长得有点像他死去多年的虞临渊,轮廓五分像,形貌气质却差他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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