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太阳升起,扎眼的光芒划破所有幻想。
天光彻亮,像是大梦一场。
-
上半夜还没结束,平弈秋盯着楼上那扇没开过的门,知道不该去打扰,却又担心出什么事。
“别盯了,再怎么盯也没用,”郑祝司从外面回来,把提着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拿出几盒热过的饭,“吃点东西,总不能陪着饿吧。”
平弈秋皱起眉头:“没胃口,吃不下。”
俞宴打开盒盖塞了一口,咀嚼时还在发呆。
说不能陪着饿的郑祝司吃了几根菜,之后就再也没动过。
心里揣着事,怎么吃都不痛快。上面的门不开,他们的心就吊着下不来。
“秦简那边怎么样?”郑祝司捞过枕头,放弃进食。
俞宴回答得很简短:“还行。”
平弈秋敏锐地嗅到不一样的气息:“问这个干嘛?”
郑祝司道:“过不久你就知道了。”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钟如季拿起手机,滑了接听。
换作平时,周夕歌有脾气早撒了,但她此刻只在心里庆幸,好歹这人还愿意接电话。
“怎么了?”钟如季问。
“怎么了,我也想知道怎么了……舒时什么情况?”周夕歌快步往别墅外走。
那头沉默了几秒才说:“回去了。”
周夕歌步子慢下来,她叉着腰推了推头发,左思右想都没琢磨出什么话适合说。
“你在外面?”对面问。
“在,你没吃晚饭吧,要不要我带点东西?”周夕歌道。
“嗯,带些酒吧。”钟如季望了眼冰箱。
原先他房里会放酒,后来屋里的饮品只有酸奶。
周夕歌斟酌了下,皱着眉同意:“好,但你少喝点,对胃不好。”
“嗯。”钟如季道,“我挂了?”
周夕歌心情复杂道:“挂吧。”
没听钟如季怼人,她还怪不习惯的。
啧,这都什么事啊。
钟如季搁下手机,按开床头柜上的台灯。
“咔哒”声过后,他听见属于另一个人的浅浅呼吸声。
两个人可以拥有相同的样貌,却不可能有相同的灵魂。
钟如季闭目屏息几秒,重新看向床上时,目光已然褪去不该有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