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原地把礼物分了,宋袭得到的就是那半截雪茄,蒋夙拿到的是张芳林的结婚戒指。戒指套进手指,随着拇指拨动而转动。
蒋夙看了眼期期艾艾望着自己的张芳林,问宋袭:“结婚戒指是用来做什么的?”
宋袭:“套人的。”
蒋夙:“什么?”
站在一旁的寸头说:“你耳朵聋啊,套上手指老婆就跑不掉了。”
蒋夙斜视着他,没了在宋袭面前的温和,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场。寸头顿时一愣,心里升起一阵害怕。出于求生的本能,他忙说:“我的耳朵聋,我的,我的。”
“呜呜呜……”阮来娣哭了起来,声音隐忍,在看见大家都望过来之后,索性不再掩饰,放声大哭。
张芳林蹲下,拍着她的背问:“你怎么了?”
阮来娣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看向宋袭,“你为什么要让他摘耳钉小心一点。”
宋袭看着她晦暗的脸,“怕他不小心弄伤自己,出血。”
阮来娣抹了把眼泪,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早就不流血了,只剩下一个红色的小针眼。可是她心里的害怕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浓烈,她知道,或许蒋夙不是故意吓唬她。
“我流血了,真的会死吗?”阮来娣的目光又移向蒋夙。
蒋夙没有丝毫动容,直白地说:“大概率会。”
阮来娣抱着膝盖的身体一歪,瘫坐到了地上。大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光头和寸头对大家喊道:“快,快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伤口。”
好在,除了阮来娣,其余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虚惊一场,大家全都像是经历过一场长跑,虚弱无力的站在原地。气氛一时间凝滞,透着股压抑。
宋袭扫过一张张死气沉沉的脸,最后停在阮来娣身上,“事情没发生之前,就代表还有转机。大家别消沉,先下楼吧。”
光头回神说:“对,对,下楼,我们得多活动活动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他往外走了两步,停下,茫然的问其他人,“可你们知道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吗?是去找院长,还是继续熟悉环境?”
宋袭想起自己领养人的身份,作为即将领养小孩的人,在领养之前需要做的是了解孩子的喜好、学习、生活、性格。
他说:“下楼去找院长吧。”
院长正在给小孩子教课,她脸上多了一副眼镜,嘴唇上涂了一层唇彩。教室里的小孩们不多,只有10个,其余小孩子在其他班里听课。
孩子们今天学的是画画,院长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又在旁边画了一个更小的圆,连在一起就是一个没有眼睛鼻子的雪人。
小朋友学得认真,手抓着短小的铅笔,慢慢地将第一个圆画成。
宋袭站在这间教室的后门处,门上和之前那间活动室一样,半中央也有一块儿透明玻璃。他弯下腰,透过玻璃看进去,又转头去看站在窗户外看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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