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雅缩了缩肩膀,抱着碗安静地继续喝。
宋袭假装没发现众人间的明枪暗箭,拿过蒋夙手里空掉的碗,送进食堂。
食堂大妈对于烧菜做饭,洗碗刷锅很是厌烦,手里的东西摔得乒乓作响,见有人进来,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宋袭轻轻放下碗,走路几乎没声,就怕动静整大一点会刺激到大妈,大妈一怒将锅扣到他的脑袋上。
饭后,大伙儿歇了有足足半个小时,一日一度的早会终于开始了。
隔着老远,宋袭就看见寸头被花农们押解着走来。
他蓬头垢面,脸上挂了彩。感觉到众人的注视,他快速抬头,灰暗的眼睛里迸射出精光,拼了命的挣扎。
“韩哥!宋袭!救我,快来救我!”
他知道自己的呼救有多苍白无力,于是放出了诱饵,“我知道出口在哪里了,我真的知道了,你们救了我,我带你们出去!”
诱饵的可信度太低,无一人动容。
很快,寸头就被压到了台子下。他周围站满了体格健壮的男性花农,他们把人围在正中,注意力全落到了上面。
王总笑呵呵的走来,先是对昨日的工作做了一番总结,随即看向下方的寸头:“方晓乐,请你到台上来。”
“不,我不去!”寸头声嘶力竭地喊。
围着他的花农们冷着脸,粗声大喊一声“安静”,随后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悬空抬起,托举着送到台上。
未免他闹腾,还把他的嘴堵住了。
王总眯着眼睛,满意地打量着寸头,片刻后,他对台下的人说:“方晓乐今天不方便说话,就不必自我忏悔了,由我亲自来述说他的罪行。”
“昨日,他无故迟到,没有主动认错不说,还企图蒙混过去。不但如此,他还恶劣的拐骗小孩!你们说,这种人是不是该受到惩罚!”
“是——!!”花农们异口同声,声音震天。
寸头急得眼眶通红,不住的摇头。
王总走过去,扯掉他嘴上的布条,“你自己说说,到底错没错。”
“我错了,我不该迟到,不该骗小孩半夜出门。”他双膝下跪,仰头望着王总,“王总您开开恩,放了我这一回,我不回去了,我留下来给您当牛做马好不好,只要您不惩罚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怎么可以。”王总摇头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错误无法弥补,惩罚自然也不可能免除,没有人能例外。”
他朝台上的花农使了个眼色,寸头立刻被重新堵住嘴巴,拖了下去。
王总如同昨天一样,把宋袭他们叫上台去,挨个发了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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