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就计划好的。
你别幼稚了。岑溪微笑看着他,眼睛大而圆,眼里满是惋惜,先别说我昨天缺席,你母亲是什么看法。就只谈你昨晚质问我的态度,泽瑞,怎么办,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思考一下,我们共同组建一个家庭的可行性。
这段时间,她最擅长这样笑。
遗憾且单纯的表情,那双眼睛仿佛在说:你看呀,我也不想的,可谁让你这样对我呢?
昨晚是我冲动,我道歉。妈那边我会解决。
你怎么解决,你妈妈对我意见有多大你不知道吗?
看着陈泽瑞脸上的茫然,岑溪想,自己忍耐的功夫真的很到位,竟然坚持着一句抱怨的话也不肯对他说。
不信?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的。至于领证的事,嗯……我会考虑的,只是今天,是肯定不行了。
站在一边听完一切的陈姐,目瞪口呆,继续原地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
岑溪出门后,直奔城北。
期间陈泽瑞和岑川分别给她打电话。前者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后者告诉她孟女士把她放出黑名单了。
她查了当天最早的一趟航班,估摸着孟女士抵达的时间,拿起手机给她发信息。
「要去接你吗?」
对面没有立刻回,过了一会儿,电话直接拨过来。
岑溪,如果你真的懂妈妈为什么来,现在立刻带个看得过去的礼物到你婆婆家,我在那等你。快结婚的人,难道这点礼数也不懂?
我不会去的。
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表面功夫必须做全,想想你结婚以后的日子,就当为你自己考虑。
坦白前,心中还是会紧张,有些恐惧天生就带有,加之经年累月的持续灌输,更无法剔除,没有以后,我不会和他结婚了。
死寂一般的沉默,是母亲发怒前的征兆,即使习惯了,还是无法做到全不在意,岑溪只好努力让自己分神。
恋爱是你要谈的,婚也是你自己说要结的。好,现在亲戚朋友都知道了,你赌气说不要结婚,我告诉你,不行。
岑溪站在咖啡馆门口,隔壁花店门前,有一位留着蘑菇头的店员,正背对她的方向,低头收拾百合花束。
听见说话的声音,蘑菇头好奇地转过身,不小心与她的眼睛对视上,顿时脸颊肉眼可见地泛红,害羞一笑,很快低着头躲进店里。
岑溪被可爱到,不合时宜地笑出声。这笑声传到电话另一头,就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你有没有在听!和妈妈说话就是这个态度?你们同居之前,我问过你很多遍,是不是真的确定要跟这个人结婚。孟女士坐进出租车,将写有地址的卡片递给司机,你怎么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