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经衰弱,不跟任何人说。
仿佛说出来就会告败,就如同认输。
可自我调解的结果是只要一有压力,失眠就会跑出来折磨她。
就像今晚。
陈素只有通过对身体的慰藉来放松神经,以寻求筋疲力尽时的那一刻眠意。
她以为,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却忽略了这场远程的互慰性爱,是怎么被对方引导着彻底释放自己。
容意不急着清理手上和下身的黏腻,他抽纸巾先是将挂满手机视频的白精擦拭,现出一片注视的清晰。
望着那张高潮后恹恹又安静的神容,将遮挡一点一点擦干净,曼暖说:“做个好梦,宝贝。”
北京这个时分,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容意在自己原本的社交圈子里耗了几天,左逢右源直到最后兴味索然。
眼下终于有了隔靴搔痒的心满意足。
他清理完自己,亲眼看着陈素跟自己说晚安才卸下牵挂。
陈素入睡很快,手机握在手里忘了关也不知道,远程通讯被她压得颠倒了画面,只照出她安然入睡时上半边舒展的眉眼。
容意开窗,晚风呼啸。双手压在窗棂,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说来幼稚,他没有关视频,在烟雾中对着屏幕仔细地观察了很久,才发现小东西左右两条弯眉并不对称。
容意唇角叼着烟支,那一刻的心境就像桀骜张扬的男高中生捉弄班上的女孩子,专程截屏了下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凌晨时分,他社交软件里收到一条信息。
庄敏敏的性情清冷,容意最喜欢她的一点便是打交道爽快,言简意赅。
——我们可以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