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订在太古里附近的一个夜场。
庄敏敏说约见面,容意也没有刻意等。
燕辉近年投了不少实业,酒店餐饮、影视传媒,AI医疗,年初席家某个家眷在中央核心区开发的商业项目落成,他拿了两层铺子做会所,搞得如火如荼。
燕辉晚上约了几个券商吃饭,瞄准时势,继续操控回老本行。
庄敏敏想来就来,要单独聊,总能辟出一个套间给她。
那天恰巧容恣也在。大咧咧靠坐在沙发上,美人在怀跟他聊天,酒杯金靡的液体折射出暧昧的涟漪。
眼见着小冤家被服务人员领进来。玉兰般袅袅立在门边,冷眼旁观一屋的纸醉金迷。
场子里正是香槟烈酒,激烈碰撞的时候。
庄敏敏玲珑身姿裹俏丽的淡粉色套裙,罩呢绒大衣,绛唇淡颜,妆一串色泽饱满的南洋金珍珠颈链。
冰清玉洁,撞碎人间酒色浮沫。
容意丢了台球杆子给旁边某位公子哥,手里还夹着根烟,拎起沙发的外套就一同出去。
容恣毫无波澜地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勾了勾唇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茶室里有上好的太平猴魁。
紫砂壶沏上一盏,将第一杯淡雾茶香敬到庄敏敏的面前。
庄默然看着,容意每一道动作和姿态都潇洒清明。
衣袖堪堪半挽起,露出一截劲白的腕骨,丝毫看不出来身上有刚从夜局下来的玩世浮浪。
他总有这样的能力。
无论在哪里,片衣不留尘。
容意也知道庄敏敏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