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隐打眼一瞧,觉得面熟,“你是……”
大叔行了一礼,“公?子?贵人多忘事,我?是点心铺的。”
两人这才想起来,此人正是点心铺老板。
宁隐微微蹙眉,这人为何此时出现在?客栈?
“我?是受人之托,冯公?子?托我?向二位送封信。信送到了就没我?的事了。”
宁隐打开展开信纸,看到上面的四个字,忽而眼神一凛。
奶娘,速离。
“我?知道了,多谢。”
待人走后,宁隐转身将信纸置于烛火上,随着纸张慢慢染上焦色,底下的小字也展露无遗。
宁隐看完信以后,转手就烧掉了。
按信上所提,天纪城以南的郊外有?一处茅草屋,位于天纪江下游。曾有?一对住在?那里的夫妇受冯臻恩惠,后夫妇俩迁居他城,那两件茅草房一直空置,没什么人知晓。
两人趁着夜色离开客栈,走不了常路只能飞檐走壁。好在?姓虞的娃娃居然不怕高,怎么飞来飞去?他也不哭闹,反而很兴奋的瞪着眼睛乱瞧。
为了不被琼茵派发?现,两人就没从屋檐上下来过。他们刚刚离开客栈,就见?一众人马浩浩荡荡赶了过来,为首的那个正是顾义。
再晚一步,他们就得带着孩子?与对方动手了。
两人一刻都不耽搁,寻到城南郊外的小茅屋,果真如冯臻信中所言,很久没人住了,到处都是灰尘,根本?无从下脚。
“宁前辈,您且稍后,我?把这里规整一下。”
宁隐闪到一边,看着季江忙进?忙出,一会儿抱草席,一会儿捡树枝,流程非常熟练。
也是,这人以前经常被罚去?思过峰,煮饭打扫都是亲力亲为,难怪一把好手。
宁隐感觉到有?微弱的力量在?拉扯自己头?发?,低下头?去?,小家伙正握着他一缕发?丝往自己嘴里塞。可?怜他的头?发?就这么染上了婴儿的口水。
宁隐:“……”现在?丢了是不是不太?人道?
“宁前辈,收拾好了。”季江抹了把汗,对着宁隐笑道。
宁隐跨进?茅屋,果然与方才进?来时天壤之别,虽没有?值钱东西,但却有?种家的温馨感。
“我?们只是暂住,倒也不必如此精细。”
宁隐将小虞放在?小竹床上,即使走的匆忙也没有?当即把拨浪鼓给他捎上。
用一只拨浪鼓解救他的头?发?,买卖还?是挺值得。
“住一日也得精细。”季江将打开的水倒进?铁锅,“好在?生活用的东西都有?。”
大竹床上有?两床被子?,显然是之前的那对夫妇留下的。屋里没有?茶壶茶杯,只有?几个破碗,季江烧热了水便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