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才将人唤回了魂。
“宁前辈?”
“如果线索都指向琼茵派,我们就继续查下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便是。”宁隐拿起一旁的软巾替他擦拭,“做什么跟自己过不去。”
季江身上的肃杀之气顿时少了一半,抿了抿唇,“宁前辈,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宁隐松开他,“我对你好吗?”
“好,宁前辈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季江目光澄澈,不参半点奉承之意。
宁隐笑了笑,继续逗他,“比你师父对你还?好?”
“师父他对我也好,但总是严肃的,我知道严师出高徒。”说到这?,季江顿了一下,目露希冀,“但是我也希望会有人时常对我笑,就像宁前辈这?样。”
宁隐慢慢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或许你我前世有缘也说不定。”只不过正?经?只有片刻,转瞬间他又?一脸嫌弃,“臭小子别想些乱七八糟的,打起精神来,我们现在不仅要查你的家仇,还?要查杨掌门的下落。”
此时,外面忽然有人叩门,伴随着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季江打开房门,就见奶娘抱着小虞站在门口?。
宁隐见奶娘神色不是很自然,“可是有事?”
“回公子,我给小少爷洗澡的时候,你不小心把原来的小被子给扯破了,掉出来一块布,上面写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季江接过奶娘手中?的白布,转手递给宁隐。白布上留有血字,说是字但又?看不出来是什么字,横七竖八好像是乱画的。
正?在他蹙眉端详之时,奶娘突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对着两人磕上响头,“请公子见谅,我想回家去了,您另外再请人来吧,我……”
见她神色为难,宁隐随即明了,“季江,把银子结给她,让她自行离去。”
“谢两位公子!”奶娘跟着又?当当磕了两个头。
“只有一点,你在这?所闻所见不得对外透露半字,也是为你自己好。”
“我明白!公子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
待人走后,宁隐扬起一簇火焰将白布燃成灰烬。
“把旧的襁褓烧了,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趁早再找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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