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朝躺在床上。
真想时间永远停留在当下此刻。未来深不可测。
上帝漠不关心,或者,根本没有上帝。
春夏交接,一段四季驳杂的日子。穿着羽绒服和T恤的人们,彼此相安无事,互道一声“抽风天”,笑着寒暄。
疯的不是奥菲利娅,是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怎么配为人文精神的代表呢?人,human,嚯,man。
宋明朝对自己说:起床吧,去吃饭吧。
拉开窗帘,阳光顷刻间流淌。沉怀理伸了个懒腰,转头看了眼还在床上的曾溪南,睡颜恬静柔和。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感觉他异常忙碌。碎金徜徉,他的脸半明半暗,头发自然卷曲,唇珠红润,额头饱满,睫毛长而浓密。沉怀理莫名想到古希腊的美少男——于她而言是健壮、纯真的代名词,而希腊美男睫毛微颤,显然正在装睡。
她真希望他永远也不要老去。
沉怀理俯身回到床上,胳膊环上他的肩膀,亲了亲他泛红的耳朵。曾溪南不声不响。沉怀理一颗一颗解开他睡衣的扣子,半敞开的模样,使劲一扯,露出圆润的肩头,手指一点一点地敲了几下,呼出的热气直直地顺着脖颈向曾溪南胸口钻。
“想不想要?”沉怀理笑道。
“要。”曾溪南贴着她说道。
无端的热意贴上小腹,沉怀理刻意后仰了些,食指在他的胸口慢慢地画圈,感受着胸肌的柔软和腹肌若有若无的紧绷。
“要姐姐,姐姐疼疼我。”曾溪南叁两下将自己脱了个干净。一丝不挂地侧着身子,他知道她喜欢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