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好不好她不知道,只知道后脑靠上去的时候,感觉有点硬。
“找我未婚妻干吗?”薄暝扫了薄越一眼,基本没带正眼。
薄越冷笑,门齿轻咬舌尖,生生将腾起的愤怒压了下去。他沉着嗓子说:“秋暝,我不想揭你那点儿破事,趁早滚。”
他从不承认薄暝的存在,所以一直叫他的旧名。
“你想说啊,我给联系江城电视台的‘群众有话要说’。”薄暝拿出手机,顺手拨了114.
他将手机撂桌上,开着公放,对着电话说:“找下群众有话要说的热线,薄总要爆料。”
薄暝话音刚落,薄越起身就把电话挂了。他的胸腔鼓涨,原本白皙的脸刷出了愤怒的红色。
“秋暝,我不想和你计较。记住,下次别他妈给我耍阴招。”他指着薄暝的鼻子,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爱耍的玩意儿我不沾。”薄暝说。
三个保镖赶了过来,挡到费南雪面前。
阿尔法回头,冲费南雪笑了笑。三人虽然身材高大、表情严肃,但眼神里的温和关怀是藏不住的。
费南雪突然生出了莫名的安全感。
“南雪,你想清楚,只有我能帮你搞定华佳的事。你不用指望薄暝,他什么都做不到。”薄越说。
薄暝从外套里掏出了一张纸,他直接甩开,“你说这个吗?”
薄越定睛看了下他手里的东西,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他抬头看薄暝,“你怎么会……”
那张纸,赫然是薄暝以费南雪未婚夫的身份给华佳银行发送的律师函。
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薄越有些疑惑。
“你的好爷爷告诉我的,我顺手就解决了。”薄暝收好那张纸。
薄越脸色铁青,“你过来。”
薄暝双手插袋,阔肩舒展。他扬了下唇角,“想和我私聊?先把我家门口那堆破烂拿走。”
说着,他歪了下脑袋,身后的物业保洁员拖了一只超大的黑色塑料袋。薄暝向保洁人员道谢后,拿着塑料袋塞给了薄越:“拖走。”
这下,薄越的脸色根本不能看了。
薄越狼狈地拽着垃圾袋,薄暝闲散走在后面。两人走到了外面的绿化带旁。
“为什么你一回来新宸汽车就出问题了?”薄越反问。
薄暝懒得搭理他。
“我费心费力凑齐了整个技术班子,到头来你屁事不做,爷爷就给你冠了技术总监的名头,占了最大的便宜?”薄越额上的青筋越发明显,但声音压得很低。
新宸的生产线组装出问题了,问题还就是薄暝看过之后才出来的。
这要是巧合,他把眼睛摘下来给薄暝当灯泡点。
“你去跟老头说,把我的职位摘了,省得我还要抽时间试车。”薄暝看都没看薄越,眼神越过玻璃,落在费南雪身上。
她好似有点紧张,但她在紧张谁呢?
薄暝收回视线。
“你阴着玩我是吧。一声不吭抢我未婚妻,野种就是手段脏。”薄越说。
他一口一个野种,全然不复人前的贵公子形象。好像一遇上薄暝,他什么都不要了,非要出口恶气才行。
额发垂了下来,遮住了薄暝阴郁的眼神。他深吸了口气,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睨了薄越一眼。
“你不是很爱看我的动态?”薄暝说。
薄越没出声,挪开的眼神间接做了肯定回答。
“建议反复欣赏老子新加坡站夺冠的赛后采访。”薄暝伸手,在他的肩上一推。
薄越没站稳,往后退了一小步,磕到了身后的黑色垃圾袋,整个人仰面栽了进去。他立刻回头去看费南雪,生怕她看到丢人的画面。
薄暝瞥到了他的小动作,冲费南雪扬了扬下巴:“未婚妻你看,苍蝇采蜜,新鲜事儿。”
被叫“苍蝇”的薄越气得揪了一把花瓣撒向薄暝,薄暝已经走开了,花瓣落了个空。
薄暝转身,面向薄越:“苍蝇还会搓手手采花瓣呢。”
费南雪听到喊声回头去看。
薄暝的左手食指和中指抬至于眉毛齐平的位置,吊儿郎当地冲薄越敬了个礼,眉毛一抬,模样又痞又横。
再配上那副让人牙痒痒的腔调。
还搓手手,这人真的是太气人了。
而费南雪心里那股烦闷感瞬间消失。
*
解决了又来骚扰的薄越,酒店送来的早餐全部冷掉。费南雪为了感谢薄暝的及时救场,亲自下厨,将已有的早餐重新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