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和她住了很久的房间朝向一样、布局也一样。现在把家具搬来,好像是住在了原来的地方。真是一个美妙的巧合。
更好的是,这里没有压迫感,没有吵闹。
她可以安心地好好睡一觉。
隔日起床,费南雪照例喂鸟。门铃却响了。
看时间,应该是酒店送早餐来了。
费南雪打开大门,发现从门口到电梯口铺满了黄玫瑰。她不自觉后退一步,心里有点毛毛的,总觉得不太对劲。
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眸去看。
捧着大束黄玫瑰的薄越走到她面前。
作者有话说:
薄暝问小甜点要找什么,冒了一点点头。
以及钱不晚和林罗的死对头关系。
上次两人闹僵是因为林罗在巴黎第七区买了个房,钱不晚来探望。
钱不晚说我送你个礼物能让你的房子瞬间增值翻好几倍。
林罗不信,要钱不晚拿出来看看。
然后钱不晚就在她买的那栋楼外墙上,写了个“拆”,还画了个圈。
第13章 禁止
只是片刻的怔愣,费南雪转身欲关门。
不是害怕,也不是不敢面对。和自己无关的人带来的麻烦,她总是秉持着一种冷漠的态度。
她最不习惯的是别人搞出这种大场面。或当众点蜡烛送花示爱,或当众下跪扇自己巴掌道歉,都有道德绑架的意图。
喜欢和原谅都是两人之间的事,弄到众人皆知,实在是过于爱演了。
费南雪曾经委婉表达过不喜欢张扬,薄越却笑着说:“可总有人会注意你,还不如满足对方的想象。”
到现在,他还是这样。自顾自地铺出排场,连登台都要安排唯美画面,道歉还得做出电视剧的效果。
而且,这里是薄暝家门口,薄越这么干实在没分寸。
眼见大门合上,薄越将那一大捧花卡在缝隙中,一手横了进来,大有“你关门就直接夹死我”的壮烈感。
费南雪不想真的害他受伤,关门的手顿了顿。
她指着那束被夹到花瓣松脱的花,“拿出去,有事楼下大堂水吧去聊,不要堵在……我和薄暝的家门口。”
第一次讲出这种场面话,费南雪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薄越听到这话,脸上飘过一丝愠怒。不过很快,他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又变回之前的那副模样。
他点了点头,“听你的。”
但眼镜片压不住他狠戾的眸光。
费南雪回头拿手机,换鞋。她心底淌出一丝疑惑。
这么大的动静薄暝不可能没听到,除非是他和三位保镖已经离开了这里。而且薄越怎么上来的也是个谜,也许他就是等薄暝离开,才找到机会上楼。
以前不觉得,现在她发现,薄越真的是很冒犯了。
她小心关好门,和薄越一同走到楼下水吧。
费南雪找了个落地窗边,来往行人都能看到,不怕薄越会做点什么。以前她不爱坐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现在倒觉得有人更安心了。
她将薄越的咖啡推了过去,“你的。”
“我们一定要搞成这种地步吗?南雪?”薄越问。
听到这个称呼,费南雪在心底叹气。大多数时候的薄越是一些照本宣科的体贴,但在这种小事上,不知道是因为他太过自信,还是因为他太过自我,他是绝对不会尊重费南雪的。
比如,她不喜欢玫瑰。黄玫瑰代表道歉她也不喜欢。
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南雪”。因为费南雪三个字拼在一起,才有意义。
费南雪开口:“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薄越顿了顿,“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不能。我们没必要见面,我也不想让我的未婚夫误会。”费南雪说。
薄越冷笑,“他人都不在这里,误会什么?他才是真把你当工具,只是想让我丢脸而已。”
话里满满都是鄙蔑。费南雪感觉自己是个东西,随意被人拨弄。
她深吸了口气,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后颈皮被人轻轻捏住。她刚要转头,却听到了薄暝的声音,“你找得出一张能丢的脸吗?”
炙热的指尖抚在她微凉的肌肤上,她不自觉抖了一下。想要抬头,又怕暴露突然涌出的奇异情绪,她有些不适,轻动了动,那只手直接揽住了她的脖子。
她被这一股力气往后一带,靠在了男人的腰腹上。
这次,她倒是结结实实感受到了薄暝劲瘦的腰身,还有被万千粉丝吹爆的洗衣板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