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255. 世界十(二十六) 宫廷文里心比天高的……(1 / 2)

褚伯玉声音中仿佛凝了寒冰,冷声说道:“离那么远做甚?”

宝扇轻抬美眸,鸦羽般的眼睫颤动,怯声解释道:“陛下不喜,我理应远离。”

闻言,褚伯玉眼眸微僵,他轻移身子,往宝扇一侧靠拢。长臂一伸,褚伯玉轻易地将美人,再次揽在怀中。宝扇柔柔地抬眸望向褚伯玉,他却避开宝扇的视线,声音冷硬:“喜与不喜,你都合该留在朕的身边,半分都不得离开。”

宝扇自然是柔声应是。

只宝扇虽然重新回到褚伯玉怀里,却分外温顺乖巧,平日里的亲昵靠近,此时却一丝一毫都无了。往日里,宝扇会依偎在褚伯玉的怀里,将两只藕白的玉臂,缠绕在褚伯玉的脖颈上,声音绵软地诉说着,今日芷兰殿中,有几朵花盛开,模样娇艳,气味芬芳。或者,褚伯玉凝神看奏疏,宝扇柔若无骨地躺在褚伯玉的双膝上,十指纤纤,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掠过褚伯玉双腿的轮廓。直到褚伯玉眉心跳动,无奈地放下奏疏,将那只作乱的软绵手掌,捉在掌心。褚伯玉俯身,咬上宝扇白皙柔软的耳垂,沉声警告着:“胡闹。”

既是宝扇胡闹,就要好生遭受一番来自帝王的严厉“惩戒”。

几个时辰后,褚伯玉满脸餍足之色,宝扇则是泪眼盈盈,身子绵软无力,被褚伯玉虚虚地揽在怀中。

可如今,宝扇虽然依偎褚伯玉怀里,却丁点逾越的举动都不肯做出。想来是方才,褚伯玉的厉声呵斥,惊吓到了宝扇。

褚伯玉捉住宝扇细腻的柔荑,放在掌心好生把玩。他拢紧眉峰,沉声问道:“你以为,恭王褚时如何?”

听到这番言辞时,宝扇心中的疑惑,尽数散开,她这才明白,褚伯玉的古怪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宝扇自然可以立即表明心思,声称自己和褚时绝无半分干系,让褚伯玉放下疑惑,两人重归于好。

但没有危机感的爱意,怎么能让褚伯玉越发珍惜,将她越发看重。

可若是话说重了,便会让褚伯玉笃定,宝扇同褚时有私情。普通男子,见到妻子和他人欢好,尚且恼羞成怒,何况褚伯玉这个帝王呢。到时,帝王一怒,宝扇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夫,才能哄好。

因此,宝扇并未直接回答,言语中满是含糊。

“恭王性情温和,在做舞姬时,我便听闻恭王的美名。而且,我被唐秀女诬陷,是因为恭王相助,才得以顺利彰显清白。”

褚伯玉加重了,抚弄在宝扇腰肢上手掌的力道。唐秀女诬陷宝扇窃取翡翠簪子一事,待褚伯玉下朝堂后,才得知此事已经了结。但褚伯玉未曾想到,褚时也参与其中,甚至帮助了宝扇良多。褚伯玉浓眉收紧,想到皇宫中人,对于褚时的盛赞,甚至有宫女,将温和有礼的褚时当做春闺梦里人,情愿做褚时的妾室,只愿陪伴在他身侧。

褚伯玉俯身,薄唇几乎贴在了宝扇的耳垂上。温热的吐息,洒落在宝扇白皙的肌肤上面,激起一阵艳丽的薄红色。因为耳垂上的酥麻痒意,宝扇绵软的身子微颤,整个人下意识地往褚伯玉的怀里缩去。这般熟稔的亲近姿态,倒是让褚伯玉的眉峰微展。

“恭王年岁不小,也到了应立正妃的年纪。可恭王身子有疾,恐怕好人家的女儿,不愿意进恭王的家门。”

宝扇扬起瓷白的脸蛋,水眸中满是纯粹懵懂,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褚伯玉言语中的试探之意。她软了声音,缓缓说道:“恭王模样俊美,心地良善,待人处事也是温润端方。听闻许多女子,都有所意动,并非娶不上如意妻子……”

听罢宝扇对于褚时的称赞,褚伯玉眉眼舒展,嘴角扯出清浅的笑意。他面上看着一片温和,唯有褚伯玉自己知道他此时此刻,心中有怒火在翻滚叫嚣。

褚伯玉的言语中,也带着轻声笑意:“这般说来,你倒觉得恭王样样都好。模样俊美,心地良善……又对你有过英雄救美的情意,如此看来,若褚时身子康健,怕是朕都比不过他了。”

宝扇美眸睁圆,面带惊讶地望着褚伯玉,檀口微张:“陛下……为何会如此想……恭王纵使有千百般好,但我身为陛下的人,从未有过其他念头。”

但褚伯玉的心绪纷乱,意识已经步入迷障之地。他脑袋中,浮现出钟太后所说过的言辞,眼前自动勾勒出宝扇和褚时相处的场景。他们郎才女貌,一个温润如玉地坐在轮椅上,另外一个身姿柔弱,却用纤细的手臂,轻推着轮椅。那番场景,若是亲眼所见,应当是美不胜收罢。

这一瞬间,褚伯玉只觉得一种名叫“嫉妒”的怒火,在他胸膛之中,肆意燃烧,几乎要将他的骨头皮肉,都要焚烧殆尽,只留下轻飘飘的灰烬,还在叫嚣着:宝扇是他的,从宝扇进皇宫之日起,就合该是他的女人,与他日日夜夜行鱼水之欢,颠鸾倒凤,缠绵恩爱。

不,在宝扇降临在这世间的那一日,她周身上下,都打满了“褚伯玉”这三个字的烙印,刻入骨髓,永久不能磨灭消除。

褚伯玉握紧宝扇纤细的手腕,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不舍得放开。

——他本也不必放开,只因宝扇是他的,彻彻底底都归于他。

褚伯玉将纤细的手臂,举过鬓发,把身姿柔弱的宝扇,抵在冰凉的墙壁上。软榻用薄纱作为纱幔,纱幔和宝扇轻薄的里衣相触,发出沙沙沙的磨碰声音。宝扇檀口微启,一声“陛下”刚刚唤出口,就被浑身散发着热意的褚伯玉,吃进口中。

褚伯玉想起宫人们所讲述的,另外一个民间绯闻佚事。

西城楼下,有家兄弟两个。兄长迎娶一美貌妇人,珍之重之。但因兄长身子虚弱,每每不得尽兴。妇人入门三年,都未怀有子嗣。其弟身材高大,又惯会使些甜言蜜语之云,很快便得了妇人喜爱。两人整日亲近,其兄虽恨又怨,但深知是自己无能,便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声张。后来妇人有孕,便和兄长和离,另嫁其弟。可怜兄长忍辱负重许久,没了娇妻,又丢了同胞兄弟,怎一个惨字可言。

喉咙间发出一声沉闷的笑意,褚伯玉几乎要将宝扇,嵌进自己的骨血中。他们两人就宛如分离开来的玉壁。如今玉壁严丝合缝地靠拢在一起,只是因为它们原本就是一体。

褚伯玉想着,他过去软弱怯懦,恐怕会让宝扇小瞧了自己。若是宝扇,也如同民间传闻一般,嫌弃他无用……

褚伯玉轻轻摇首,将脑袋中对于自己的否定,驱散出去,他要向宝扇证明,他褚伯玉并非无用的懦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