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前。”
三月……那不是她逃出宋家后不久,是她弄的那些伤,还是离魂台,还是父亲那一剑。
“你……你看到的她,最后是什么样的?”
傅青松情绪变得激动,“你还有脸跟我提这个!嗓子坏了,腿残了,精神也崩溃了,梦里一遍遍跟我喊,“青松,疼——”。”
宋妍书不敢去想象宋祁喊“疼”的声音,眼泪簌簌落下,“我……我给她找郎中了,我尽力给她医好了。”
傅青松拽着宋妍书让她起身,生生断了她的胳膊,“现在也让你尝尝她尝过的滋味。”
“半月时间,你告诉我医好了!我告诉你,那座地牢就要了她半条命,你的手上也沾了她的血!”
宋妍书抹着自己的泪,“我没有能力,上离魂台是长老们决定的,我无力左右。”
“自打你看着她受刑开始,无论你做了何种补救,都没有资格说喜欢她了。”
“你告诉我她葬在哪,我去给她赔罪。”
“无牌无位无陵,骨灰也没有。”
“剉骨扬灰,你!”
“我是她唯一的家人,我有权决定她的身后事,你凭什么置喙。”
傅青松拔出了剑,剑一出鞘,宋妍书就闭上了眼睛。
“知道她为什么不杀你吗?不是对你有情,而是不想欠你,对待陌生人,她每一笔账都会算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她又迷糊了,我问她,她将谁错认了,她说不认识,不认识,她都能正常地回我话,跟我聊天,却连你的名字都记不得。”
“我知道,可你为什么要说清楚,为什么不让我装傻!”
傅青松持剑从柔软的腘窝进入,刺穿了她的膝盖,剑一拔出,血液就潺潺流了出来,宋妍书跪倒在地,脚下很快出现一滩血泊。
“我不会杀你,不会让她欠你,但看着你我难受,还是现在这样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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