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临拿起门口那个花瓶,砸在了徐檀灵头上,当场血流如注。
乔子嫣流产了,徐檀灵破相了。
不过徐伯临不会知道,徐檀灵说的都是真的,乔子嫣是自己跳下去的,怀孕是假,流产也是假,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以作假,只要有钱、有势。
大年初五,大雪。
温照芳被徐伯临家暴住院。
大年初六,大雪。
上午十点,温照芳爆出徐伯临伙同供应商,以原材料涨价为由,转移公司资产。
下午一点,徐伯临被相关部门扣押。
下午四点,徐氏集团官博发布通知,罢黜徐伯临集团总经理的职务。
大年初七,天晴。
戎黎接到了池漾的电话。
“六哥。”
戎黎问什么事。
他沉默片刻:“四月份的车祸另有隐情。”
傍晚六点,最后一缕夕阳没进了山的尽头,乌压压的黑色罩住了整个祥云镇。程及在点外卖的时候接到了戎黎的电话。
“帮我办件事。”
程及懒在沙发上:“爷没空。”
“我雇你,跑腿费随你开。”
不是帮忙,是职业雇佣,语气正式得不像他。
程及觉得哪儿不对头:“那么多职业跑腿人,干嘛偏偏雇我?”不做熟人生意是跑腿人很重要的一项职业准则。
戎黎解释,很简明扼要:“只有你在南城。”
看来是出什么事儿了。
程及坐直:“什么任务?”
“把徐檀兮的户口本偷出来。”
“……”
更古怪了。
就偷户口本这种事,他居然还雇佣职业跑腿人,过于正式,过于突然,过于反常。
程及问:“你想干嘛?”
戎黎回:“想娶她。”
连用正经途径取户口本那点时间都等不及,程及明白了:“戎黎,你是不是犯什么大错了?”
他太了解戎黎了,如果不是出现了绝对危机,戎黎不会这么仓促地对待徐檀兮。
戎黎什么也不说,只让他快点,然后挂了电话,去卧室。
“杳杳。”
风很大,吹掉了窗户上贴的窗花,徐檀兮在关窗:“嗯?”
他从后面抱着她:“嫁衣绣完了吗?”
她点头:“只差盖头了。”
“我们结婚吧。”
毫无预兆,他突然这样说。
徐檀兮转过身来,借着灯光看他的脸:“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突然,早想娶你了。”他把她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取出上面的戒指,单膝跪下,仰着头看她,光照进他眼里,把里面的不安、惶恐都照得清清楚楚,“徐檀兮,我们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