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转过身去,不看她,对进来的医生说:“医生,麻烦您轻一点。”
医生把托盘放下:“心疼女朋友是吧?晓得啦。”
伤口其实挺深的,没打麻药,包扎的过程中,棠光一声没坑。
戎黎在外面等,借了根烟,想到还在卫生院,就没有点。
“哥哥,”戎关关耷拉着脑袋靠墙站着,像罚站一样,站得笔直,“对不起。”
戎黎转着手里的香烟:“对不起什么?”
“因为我去捡球,徐姐姐才受伤了。”
他很自责,都快要哭了。
戎黎把他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扣,拎着他转了个身,不让他看见自己杀气腾腾的眼睛:“跟你没关系,是坏人犯了错。”
犯了错,就要出代价。
他把烟扔了,拨了个电话。
“六爷。”
他还不确定究竟是谁下的手,但他已经忍不住了,要先拿人开两刀:“我要徐伯临一家不得安宁。”
乔子嫣回:“明白。”
“先生。”
戎黎抬头。
是棠光出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先生。
“先生先生。”
小女妖总是喊他先生,他是教书先生,镇上的人都这样喊他,她也有样学样:“先生先生。”
学生刚下学,他从学堂出来,看见了她手上缠的白布,随意问道:“手怎么了?”
白布上有血。
她胡乱地把白布缠在了掌心,还打了一个很丑的结:“昨天我去山里玩,遇到一只黑熊精,我打不过他,被他打伤了。”
她穿着白色裙子,裙边是破的,手上的布便是从裙子上扯下来的,也还不会束发髻,就那样披着长发。
她刚修成人形不久,满脸都是稚气:“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让他吃了,那先生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就你这点道行,还敢往山里跑。”他总是抱着一张脸,冷冰冰地训斥她,“不知死活。”
她哼了声:“你嫌我道行低,那便同我双修啊,等我双修了我就很厉害了。”
满嘴都是双修,不学好,尽学些歪门邪道。
他抬起手,指腹落在后后颈,使了力道往下一按。
她立马抱住脖子往后跳:“先生,你干嘛?”
她身上没有其他雄性的气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还是冷着脸:“不要随随便便同别的雄性双修,要知羞耻。”
他是先生,教书育人的先生,就当教她一次。
小女妖还不服气,哼哼唧唧不开心:“我没有随随便便,我只找了你。”她不知羞地钻到他前面,用手指戳戳他的喉结,“别人我都不想舔,我只想舔你。”
她伸出舌头,去舔他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