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渐生这个狗东西!啊!”又是一道紫雷劈头盖脸地落在他身上,他痛苦地惨叫一声,却咬紧了牙根没求饶。
当然他求饶也没什么用。
和仪这会也有点吃惊了,蹲在阵眼旁边看着阵眼里埋着的东西,既然易和生指名道姓说是她小师叔祖害他,那肯定就不是蛊道准备的香囊了,唯一的选项就只有——那个玉白虎。
她眼巴巴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惠岸大师:“大师,这东西真是我师父托付给您保管的吗?”
“这是那个盒子里的?如果是,那就是。”惠岸不假思索地点头,又仔细想想,道:“他当年告诉我,如果有一日蜀中生乱,或者你到普济寺拜见求助,就把那个盒子给你,没想到这玩意竟然是……”
和仪眯眯眼:“可我也没向您求助啊。”
惠岸大师一手握拳掩唇轻咳两声,看了和仪一眼:“你还小,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全看人。”他一手指指天又指指地,“还得看看天意地意。”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周围刚走过来的人听着不解其意。
兰幽刚从与易和生对战的主战场下来,整个人脸色煞白,抹了把嘴角的血,对迎上来满面焦急的兰柳吩咐:“清点一下大家的伤势,这一回,是我疏忽了。”
她轻轻呼出一口长气,沉下心来打量四周。
蛊虫强壮难缠不说,阴兵就更是强盛难打,又有易和生时不时招手来两下子,广场中的大多数人都负了伤,与易和生正面交过手的伤得就更惨烈些了。
然而此时无人敢放松警惕,即使眼见易和生已经被紧紧捆缚中经受天雷霹雳,也在广场里紧紧盯着,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这位上一次出世,可把蜀中害得不轻啊。
思及长辈讲来的陈年往事,有几位上了年纪的前辈就慢腾腾走过来,对和仪道:“这易和生出世两回,倒都多亏了和氏弟子。今日若非和师,我们……”
“您快别这样说。”和仪忙道:“晚辈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没想到师叔祖离世之前对易和生还有安排。”
她指了指阵眼里的玉白虎,毛道长轻抚着已然霜白的美髯,笑道:“这倒真是好安排了,这玉白虎也恰好合了你家的镇灯。”
“镇灯?”和仪不由想到上回对这白虎与和振德没说完的话,听毛道长这意思,到底没在外人头露了短板,笑呵呵地听着。
兰幽从旁过来,听到‘镇灯’二字,心中想到些什么,暂且压下,对着安老等人深深一躬身:“是我疏于镇守,乃至让易和生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