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
“那就闭嘴!”毛望舒轻哼一声,掷地有声。
和仪看着觉得好笑,慢条斯理地抽了湿巾来擦嘴,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
毛望舒在旁边道:“这天都多热了,晏姐你还喝热的?”
“习惯了。”和仪叹了口气,“要是喝了冷的,让人知道了,不一定怎么念叨我呢。未免头疼,干脆从根源上掐掉。你俩快点吃,明天一早就要起来往边阳去吧?听说下了车还要坐大客,那村子正经挺偏僻呢。”
两个小的哀叹不已,化悲愤为食欲,把桌上的东西扫荡一空。
江离吃完了摸摸肚子,有点不好意思。
和仪看出来了,道:“吃吧吃吧,正好帮我清清箱子,总不能蜀中寄过来的,我再拉回上京去吧?箱子里还有两包肉干,都是抽了真空的,你拿回去和大家分了吧。”
孟叔是下了大力气往箱子里塞吃的,各种零食小点心,她掏出两包肉感递给江离,江离高高兴兴地,再三谢过才走了。
毛望舒看着有一点羡慕,一是遗憾肉干没吃到,二是叹道:“还是晏晏姐你好啊,这要是我让我姐给我寄东西,她肯定下大力气往里塞典籍,然后打电话告诉我‘你要的东西姐姐都给你寄过去了,捎过去的书你记得看啊!也没多少,下周我再打视频考较你!’”
“噗嗤——”和仪一时没认出,笑出声来,又在毛望舒带着谴责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勉强收起了笑意,道:“你姐也是为了你好嘛。”
毛望舒还能怎么样呢?唉声叹气,蹲在那里自闭。
和仪从小在学术法上就没愁过,自然不懂毛望舒,这会扒拉出一包菊花炒的瓜子,一边刷视频一边磕着。
第二天一早,仍是被山中的晨钟唤醒的。
大家在普济寺吃过早饭,拎着东西走了。
惠岸来送,和仪对他行了一礼,“晚辈告辞了。”
“常来玩儿,带着你家顾一鹤也来。”惠岸两手背在身后,笑眯眯道:“说来我还没正经见过他几面呢。”
和仪点头答应着,秦老师、尚老师和周老师也走过来对惠岸道“叨扰”,又咱三感谢过。
昨天法会之后,秦老师和周老师给学生们布置了任务,让大家随意逛,也是收获不小。
又在人家的地盘上待了一天住了两宿,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不过行程也紧,并没多磨叽。为慈拉着相为玉的手殷殷嘱咐,又连连对和仪等人道:“我师弟自幼一心修行,不同俗物,如果有冒犯了的地方,还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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