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比惠岸大师这个师父还像亲爹。
相为玉仔细听着他的叮嘱,实在到时间了才道别上车,也是依依惜别。
车子发动,渐渐的,山脚下的寺庙就失去了影踪。
相为玉不禁叹着气,面上难得透出些愁绪来。
毛望舒看他这样试图开□□跃气氛,但或许修佛的就是心志坚定吧,耍宝卖乖也没能动摇他,最后还是他自己想开了,合掌念了声佛,冲淡了别离的寂寥之情。
毛望舒是最看不得人心情不好的,见他这样就暗暗松了口气,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忽听前头司机一声惊呼:“这是什么?!”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和仪已一下冲到了前头,毛望舒等也连忙跟上,只见车外树影疯摆狂风呼啸,天上惊雷阵阵,车外鬼影重重。
此时车子也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一位鲁班书传人当机立断往地上一坐,掐诀念咒:“迎请此间土地山神,风云报马,使马童子……天大不如地大,地大不如我大,我大不如泰山大……借以一山重!”
他急喝一声:“还不来!”
没动静。
车子的摇晃还在继续,毛望舒看他一眼,二人对视,均是又惊又疑。
最后还是陆慢短促地笑了两声:“哈、哈哈,子旭你这咒不好使啊。”
毛望舒盘腿往地上一坐,下大力气咬破指尖挤出一滴血来,双手掐诀念道:“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土灵现行!灵光归本,通天达地,法法奉行,木灵归真!今请以山重,借土木之灵,玄武上神在上,吾奉三茅真君律令,急急如律令!”
她本就天资上佳,这样的咒法十一二岁时用的就很灵便了,然而今□□出指尖血竟都未有成效,车外狂风呼啸,车子摇晃得更加厉害。
“放肆!”和仪怒喝一声,相为玉眉头紧皱,手紧紧捏着念珠,面上透出些怒容来:“普济寺所在之地,安得如此放肆?!”
“这是……暴动。”毛望舒睁开眼,脸色微微泛白,阴沉得好像能滴出水来,站起来向车外看着,见鬼影重重均是死状惨烈,不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来夹在手上。
和仪已将腕上的珠串褪下,眼睛从秦老师三个与司机身上扫过,一手掐诀,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忽然天边惊雷止住,鬼影哀嚎着,声音惨厉仿佛能直冲云霄,却在太阳下渐渐化为虚影。
狂风立止,空中翻飞的沙土落在上,车子终于平静下来,车里的大多数人却没松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秦老师难掩后怕,问和仪。
和仪引了神念去探,周围却是确确实实已经没有什么动静,抿抿唇,道:“没什么,一时阴气暴动,已经过去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