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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2 / 2)

“云屹......”

她久未进食,声音虚弱。

“我在!我在!”

云屹听到她的声音,泪水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滴答落到白慢慢手上,还连带着些许猩红。

“你......怎么受伤了?”

云屹低头:“我没事的姐姐,我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脸一撇,泪水决堤似的落下。

白慢慢立马看清了他脑后的鲜血。

“你......!”

她视线往下。

云屹胸口赫然几道深入见骨的抓伤。

脖子上也满是咬洞,上面糊了一圈又一圈的血痂。

青紫与红掺杂在一起,看得人触目惊心......

“你怎么伤成这样?!”

她咻地一下坐起身,想要看清伤口又不敢下手。

怕弄疼了他。

云屹倔强地一把握住白慢慢的手:“我没事!”

说罢转头看向地面。

白慢慢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瞬间血液倒流。

哑口无言。

她翻身而下,扑通跪倒:“谛霆!谛霆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

他身上的温度近乎冰雪一般。

“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么冷?!”

也就是这一动。

谛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又开始泊泊冒血。

“快,快!”

森祝一看伤势加重,立马高声呼唤几人拿来止血的药材。

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口上。

伤口太多,谛霆被草沫裹成了茧。

可鲜血流失速度太快。

草药非但不能止血,还被血液稀释掉落。

“兽皮呢?快拿包扎的兽皮来!”

森祝急得满头是汗。

白慢慢被阿祀牵扶起身:“村母您别靠近村长,他伤势太重了!”

阿祀关心则乱。

说话不免大声了些。

白慢慢本就担心,这么一听脚都吓软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到底......”

她一脸的悲恸。

看向云屹继而眼神转冷,满是憎恶。

“是你!又是你打伤了他!”

白慢慢不由分说,疯狂在云屹身上捶打。

云屹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可这么一动也是破了,鲜血止不住的流。

一旁的雪农焦急道:“诶呀!停下!不能这样啊!”

云屹没有躲闪。

任凭白慢慢的拳头落在身上。

虽然不疼,却也让人心哀。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根本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白慢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声音因为悲恸而变得歇斯底里。

云屹默默承受,企图这样能让她的怒火平息。

屋内又乱成一团,

众人不敢上前制止,只能在一旁劝解。

杂乱的声音掺杂着白慢慢的哭喊,众人的心也揪成一团。

“咳!咳!树村村母!您快停手吧!族长他也是竭尽全力了啊!”

雪农喊得急了,咳嗽起来。

一旁的族人赶忙轻轻拍打他的背。

可白慢慢疯也似的在云屹身上发泄着,丝毫听不进别的声音。

云屹身上又沾染大片鲜血,屋内的血腥味呛鼻。

“村母您别这样!”

“村母您别伤心了......”

众人劝也是一脸悲痛。

阿祀看着云屹的模样,也于心不忍。

默默将白慢慢拉开。

她的双手上沾满红色。

被人一拽,倒进来人怀里痛哭起来。

“呜啊啊啊啊啊!!!你还我谛霆,你还我谛霆!!!”

哭到力竭,她倒抽着喘不过气。

云屹担忧上前,却又被白慢慢一拳打了回来。

“你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对不起。”

他紧紧抿着嘴,愧疚让他无法言语。

一旁的雪农却是看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事!哪有帮了忙还要被人责骂的道理!”

他气得拍腿,没站稳又颤颤巍巍地倒坐:“这树村的村母毫不讲理!真是岂有此理!”

一旁留守的守卫队们不乐意了。

“现在是我们村长伤势最重!你们居然还推卸责任!”

“谁不讲道理了?”

“村母说得对!之前你们雪鹰族长就差点要过我们村长的命!”

“对,对!肯定是你们害的吧!现在还说我们村母的不是?!”

七嘴八舌。

吵得人头疼。

屋内的争吵声持续到了晚上。

谛霆的一口鲜血唤回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慢慢焦急靠近:“谛霆?你醒醒!你看看我啊!”

可他又是一呕鲜血,无声回应。

森祝赶忙上前观察,神色更重,连连摇头。

原本是担心白慢慢而赶来的狮木花和小芳。

看到他这样也是转头,不忍再看。

木花的声音染上哭腔,惋惜道:“若是你还有伴侣,用结印过度点给他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白慢慢惊觉抬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