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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1 / 2)

纤细葱白的手指紧紧揪住云屹的衣襟。

弱小可怜的样子让人怜惜。

云屹低头在她额上轻吻:“好,我们回家。”

可一抬头。

忽然停住脚步回首。

看到谛霆身后还追着几头没被杀死的魔兽。

以它们的能力,随便一头也足以将他拆入腹中。

很快,谛霆就支撑不住。

回廊对于生命力的榨取,一般人难以承受。

加上他拼死的反抗。

各方面都到达了极限。

眼瞧着他摇摇晃晃地站着,还想奋力抵挡。

却一个躲闪不及,瘫倒在地。

属实狼狈。

“......”

云屹不知在思考什么,默不作声。

白慢慢昏昏沉沉,疑惑抬眸:“怎么了?”

“嗯?没事!我们回家!”

盖住她的眼睛:“你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就到家了。”

白慢慢应了一声,沉沉睡去。

云屹走到近乎昏迷的谛霆身旁。

在他失去知觉的瞬间,用风托住。

这次云屹不再胡乱找寻。

抬手一挥。

两只荧光的小虫忽然飞出。

悠悠前进,遇到每个分岔路口就会分裂成两个。

最后一只荧虫找到了出口。

等到走出洞穴。

他惊讶的发现,叁人居然在回廊过了一整天。

来时的脚印被雪覆盖,堆积得更高。

一抹火红安安坐在枯树上。

身上不见积雪。

雪花还未碰到他一丝一毫,便被高温融化变成蒸汽。

“你......好臭。”

赤翎两指轻捂鼻尖,眉头轻皱满是嫌弃。

“我身上没有味道。”

云屹剐了一眼,扭头就想离开。

赤翎也落地,紧随其后。

“这么明显,隔着老远就往鼻子里冲。”

云屹假装听不懂继续前行。

赤翎不时打量谛霆身上的伤:“啧啧......伤成这样。”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他嘴角挂着常年不变的轻笑。

红眸翻涌着怜惜,可眼角的痣却异常狡黠。

云屹脸上全是警戒:“不关你事。”

也不知赤翎在想什么。

他静静地看了白慢慢一眼,又看了一眼谛霆。

忽然从背部张开一双金红色的大翅膀。

翱翔时都能在地面上投射出的影子。

因为云屹带着两个人。

所以回到村里时,已经是第四天的清晨。

阿祀看着地上躺着的谛霆,不明所以。

他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有深有浅。

上面的血迹早就干涸,被气温冻成一块。

嘴唇和皮肤青得发紫,显然是冻伤的。

又去看了一眼云屹床上的白慢慢。

见她面色红润,呼吸流畅。

美中不足是意识不清醒。

阿祀想问问情况,可从云屹嘴里根本问不出个什么。

剩下两个当事人昏迷不醒,着实让人焦急。

被唤来的森祝连连摇头:“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啊。”

雪农也在一旁叹气,满是沟壑的脸皱得更深。

森老安耐不住:“云屹族长,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您倒是跟我们说说啊!”

云屹身上也挂满伤痕。

一身白衣被鲜血染透。

从额头流下的血把白睫染红,狼狈不堪。

他一言不发,只呆呆地看着白慢慢。

森老见没有回应,注意力又放到两位巫医身上。

“森祝巫医,村长他!”

“嗐......”森祝摇头懊悔:“是我医术不精。”

森老又把希望放到雪农身上:“您呢?您医龄长,应该有办法吧?”

雪农叹气:“谛霆村长不止外伤,老朽也无能为力......”

他说着,颤颤巍巍地走向云屹两步。

枯木一般的手放在他头上,感受良久。

“族长您......”他面露惊讶,可碍于外人不敢声张。

云屹红肿着眼将白慢慢的手放下,起身搀扶雪农落座。

“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森老接受不了这样的回答,不停地呼唤着谛霆。

眼眶含泪,忽而想到什么:“你......你能救村长的!你快救人!”

他抓着云屹的衣领:“说到底叁个人一起出去的,为什么只有你没事?是不是你捣的鬼?”

他双眼通红,面部狰狞。

说什么都不肯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事实。

一旁的雪鹰族人见状,赶紧上前制止。

雪农也焦急地用拐杖跺着地面:“放开,快放开!族长身上还有伤呐!”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阿祀贴心的将人全都遣散,只剩两位巫医留在屋中。

他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时间飞逝。

阳光落了又起。

驻守的几人昏昏欲睡,胡乱点头。

白慢慢的眼皮忽然颤动。

“姐姐!”

她听到呼唤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