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心如止水的少年,哪怕是泰山崩于眼前也面不改色,如今却一股悲锵从心底升起。
少年眼眶一红,眼泪侃侃而落,哭的叫人心疼,鼻尖也红红的,少年脱力般的滑落下来,他瘫坐在地上,握着拳头疯狂的敲门,“哥哥开门啊...哥哥......阿肆真的知道错了...哥哥你开开门......”
那个金尊玉贵的少爷是生平第一次这么卑微的求人,将所有架子都放下了。
他喊得很大声,哭得也很大声。
但其实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他远远奔来这里,然而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一段时间后,房子里走出来个女人,翩翩而至,提着她的裙摆,一脸的高傲。
——是陈沅沅。
......
身后传来脚步声,但他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连呼吸都屏住了。
少年伤心的盯着那个铁门,想起他第一次来时,一身休闲服的青年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想住多久都可以。”
时过境迁。
现在的沈肆,已经没有家了。
......
那之后的记忆,无非是挣扎、逃跑,再被抓住。
然而这时候,有一抹耀眼的红,猛地冲进了他的视线。
他年少时的好友——顾衍深。
一棍子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下来。
沈肆艰难的看了顾衍深一眼,随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再睁眼,他人已经在法国了。
那是顾衍深的家乡。
少年懵懂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景一物,他呆愣的开口问道:“您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顾衍深挑眉,说道:“这里是法国东南部的安纳西,我的故乡。”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您又是?”少年拘谨的问道。
顾衍深蹙了蹙眉,说道:“沈肆,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顾嘉盛啊?”
少年指了指自己,满脸疑惑,“沈肆?”
随后他又指了指顾嘉盛,“顾衍深?”
顾衍深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没来得及回答他,飞身去找了医生过来。
......
医生检查的结果,沈肆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他叫沈肆,是顾衍深的好友,在一次车祸中意外伤到了头,所以现在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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