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呆呆的点头,对新身份适应良好。
“那请问,我平常做些什么呢?”少年在家养伤养了好几个月,终于忍不住问道。
青年眨了眨眼,笑了,附耳低声说道:“你准备和我一起开律所,一起把市面上所有盗版游戏全干掉!”
沈肆点点头,他似乎有一点点记忆,他好像很喜欢玩游戏。
顾衍深说的也许都是真的。
也假不了。
他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帮他交钱的,照顾他的都是顾嘉盛。
他一穷二白,身无分文,人家图他什么呢?
“那我,我的父母呢?”沈肆又问道。
向来健谈的顾衍深笑容一凝,好半晌才呐呐说道:“他们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沈肆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喃喃道:“这样啊......”
后来,少年伤势好了之后,就跟着顾衍深一起上班,为了律所的事情忙前忙后,每天都很充实。
......
“我最近总感觉有人盯着我。”少年挠了挠头,对顾衍深说道。
顾衍深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沈肆耸耸肩,斜了斜眼,说道:“就是左边第三排那个位置那个人,我看见他好多次了,觉得很奇怪。”
顾衍深顺着少年的眸光看过去,顿时一惊——
居然是叶然!
对方似乎也发现他们发现他了,叶然着急忙慌的起身,将脸上的帽子压得更严实,匆忙的结账离开了。
这之后,沈肆再也没有见到过叶然了。
日子照旧那么过下去。
旁观的沈肆听着周围越来越惨烈的哭声,无动于衷之余,还有一点疑惑,到底他耳边这些哭声,从哪里来的?
少年站在回忆里左右观望,没有看到任何人。
大床上,只有金发青年安静的躺着。
此时的沈肆已经二十七岁了,他偶尔也会想起一个模糊的人影,他逆着光,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去了一栋漂亮的房子里。
轻声的告诉他——
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可再要细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沈肆心一阵阵痛了起来,二十七岁的那个金色头发的青年不知道,他却知道,他现在心心念念却回忆不起来的,下意识觉得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就是陆昀。
就是在他年少时将他丢弃的陆昀。
一行清泪从眼角留下,悄无声息的没入了鬓发。
耳边的哭声顿时更大了。
一群人喊着小四儿小四儿,吵得要命。
出租车放着实时新闻。
那司机师父大概也是个华人,放的新闻全是国内的。
沈肆兴致缺缺,左右无事,也就跟着听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