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关泊雅刚出声说一字,底下的小腿就又挨了一踢。
沈清川连忙抢在关泊雅的声音前,开口说道,“他是关卿,泊雅小姐的胞兄。”
说完,还侧过颈,暗暗剜了关泊雅一眼刀子。
白皙的颈脖,有半枚吻痕漏出衣领,冷秋渡手指骨用力捏紧羹匙,只觉得那一抹红无比刺目。
“怪不得他和泊雅小姐如此相似,怎么不见泊雅小姐下来用膳?”冷秋渡微微垂头,遮住黯淡眼眸,像不经意地问。
“我们小姐太累了,还在楼上休息呐。”仆人端来新鲜的一锅滋补身子的母鸡汤放到桌上,机灵地说道。
累的下不了楼吗?
虽然早在沈逸梵说沈清川夜不归宿,而且是在泊雅小姐家约会,他的心就隐隐有准备。
就算没有泊雅小姐,也会有其他女人,堂而皇之地站在沈清川身边。
可到真的面临,他还是无法接受沈清川和其他人有肌肤相亲。
冷秋渡食不知其味,喝粥如鲠在喉,不管这粥炖得再软烂香甜,他只觉嘴巴里泛起黄连般的苦味,喝了两口粥,就说有事,要离开。
冷秋渡清醒又浑浑噩噩,但他连同怎么走出来都不知道,只凭躯壳行走。
出来裕华公馆的大门,那一刻。
他的心似跌落的一瞬,落不到底,却又像整颗心浸泡在冰水中,悬浮着,与冰块碰撞发出协奏歌曲,很是煎熬。
他抬头仰望着日光,神情恍惚。
半响,语带嘲讽,“真荒唐。”
他竟然对沈清川如此动心,真荒唐。
看到沈清川颈脖一侧的红痕,他的内心竟然翻腾起一股无法遏止的怨恨嫉妒,他嫉妒着楼上那个与沈清川共度一晚的女人,无比痛恨,心有不甘。
像是有一道炽热的地狱烈火,将他五脏六腑统统烧成灰,仅剩一具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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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渡离开后。
见沈清川还望着他离开的身影。
关泊雅猛地捏住沈清川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你干嘛?”沈清川打落关泊雅的手,又朝冷秋渡离去的方向看去,他怕冷秋渡忽然又折返回来,看到这不寻常的一幕。
“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关泊雅如实说出心底的话。
沈清川气笑了,因为关泊雅这语气,活像怕丈夫出轨的小妻子,开口说道,“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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