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到。”仆人先一步,提声喊道。
冷秋渡一步入饭厅,就见沈清川跟一男子坐在梨木圆桌前用膳。
沈清川穿着往常的衬衫西裤,脸上荡漾起一层温柔笑意,旁边的长发男子低头沉默不语,舀着瓷碗的肉粥吃着。
见沈清川平安无事,如往常一样,冷秋渡那双如灰朦寒冬的眸子才亮起一点光,像微弱的萤火溅落到残破的鸦雀羽翼上,有些许热和光采。
“秋渡,你怎么找上这来了?”
“吃饭了吗?快坐下一起吃。”
沈清川很好奇冷秋渡是有什么急事,找上这来了,又想到这都快接近中午12点了,猜想冷秋渡还未用膳,就招呼他坐下。
西泠报社起步的时期,冷秋渡为了帮他,经常忙得,不按时吃饭,沈清川怕他会饿坏胃,一到饭点,就拖拽着他到外面的饭馆用餐。
后冷秋渡嫌天天下饭馆,花钱太大手大脚了,就不肯了。
沈清川只好一日三餐,从沈府带多个饭盒,两人似回到学校般,一起用膳。
仆人过来拉开关泊雅对面的椅子,让冷秋渡坐下,多摆了一副碗勺,位置距离沈清川有些远了。
见冷秋渡坐下了,沈清川拿起长勺欲帮冷秋渡盛一碗。
“不用。”冷秋渡出声说道。
沈清川平时已经对他多有照顾,现在又是在别人家,冷秋渡见状忙阻止,一着急,微凉的指尖就搭在沈清川握长勺的光洁手背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肌肤上蹿到指尖。
空气瞬间一窒,似凝固般,极其短暂。
“咳咳咳... ...”旁边传来一阵咳嗽声。
冷秋渡才像触电般流窜全身,如闪电般快速收回手,坐下来,收在衣袖下的指尖悄悄地捏紧,像电击过的麻痹刺痛感,还未消散。
不用关泊雅示意,旁边的仆人机灵地上前,拿去长勺帮冷秋渡盛了一碗粥。
关泊雅虽然没有出声,但是他底下的动作可不少,借着无人察觉的桌子底下,他偷偷扯过沈清川的左手,在底下把玩,轻轻捏了捏指骨,大拇指的薄茧轻轻擦拭沈清川的手背一小块肌肤。
沈清川试着抽回手,发现关泊雅一点机会都不给,还顺着手腕,轻揉往上滑。
沈清川见关泊雅的动作越发放肆,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示意他收敛些。
“我是听你二哥说,你在这的,见你一整个上午没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冷秋渡压下心里的那一点麻意说道。
“原来是这,怪我昨天忘了跟你说了。”
往常沈清川要是不去西泠报社,都会跟冷秋渡说一声。
沈清川原本是打算,早上起来去西泠报社的,没想到关泊雅做的太狠,他忘记打个电话给报社,跟冷秋渡说一声,他今天休息一天。
“呵。”关泊雅听到沈清川的狡辩,发出两声嗤笑。
“这位是?”冷秋渡见他的模样与关泊雅小姐有□□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