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再说,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一个区区小厮竟然敢擅闯公主闺房?”一个年迈的侍女看不过眼,轻声呵斥道。
“也不要这样骂人了,毕竟事急从权。现在到处都是乱哄哄的。”有人站了出来,轻声劝解。
那满脸通红的小厮也轻喘了两口气,缓了过来。
“公主殿下,那薛平贵竟然带着那不知哪来的野女人直接入主东宫了,听说是要册封那个女人为皇后呢。”这个小厮看来也很是气愤,竟然连驸马的称号都不愿意称呼了。
眼看着将泷没有要出言制止的意思,侍女们也都大胆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人。啊呸,是臭不要脸的一对!”
“就是的,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这两人可真是恬不知耻,什么脸皮都不要了!”
“这大西凉的皇朝说来还是我们公主的天下呢,也不知这一对野鸳鸯哪来的勇气来到我们的地界上撒野。”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这么讲。说来那王宝钏也是个可怜人,明明是个宰相之女竟还填不平那薛平贵的胃口,他还敢另外尚了公主,可真是狼子野心。”
“要是皇上还在的话,这薛平贵哪里敢这么狂妄?真是把我们大西凉的面子往泥里面踩。”
“可不是,若不是这一茬,想来我们公主也不用遭受这无妄之灾了。”
这些侍女一直养在性格爽朗的公主面前,之前就没什么忌讳,眼看着薛平贵这么无耻,更是都把心里话往外说了。
这时将泷倒是不乐意了,闻言一下子露出恼怒的神情,很是愤恨地斥责道:“都不许再胡言乱语了,本公主相信薛郎,他当时可是在本宫的面前,再三发誓过不曾有家室的。”
“这你也信?”尽管没有人敢讲这话说出来,但是每个人,包括进公主府来传旨的小太监脸上都挂着不认同的神色。
那可真是对将泷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那宦官接了新皇的旨意后,也是羞愧不已,迎着众人疑惑的面色别过头去,一张脸青白交加的,最后怜悯地对满脸震惊的将泷抱歉地道:“苦了公主了,接旨吧。”
万万不曾想到,薛平贵明明是托了代战公主的福才能平步青云,现在才登上皇位就想卸磨杀驴,堂堂一个公主竟是连皇后都做不得,只能退居成一个妃子,而皇后的位置竟然是让给唐国的女子。
这成何体统啊?
几个性格暴躁的护卫面首虽然是监视将泷的,但倒是深爱着西凉国的土地,一想到自己要向着一个异国的蠢货臣服,已经是耳红脖子粗,想撸起袖子揍人了,却被其他更为理智的人硬生生劝下。
不得不说,皇上选人传旨的功力很是高强,这宦官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小太监,但在以前可是大内总管、皇帝面前的老红人,人际网络四通八达,谁不得恭敬称一声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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