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罗璃栖看清楚,赵姓的姐姐就已经干脆利落把它摘下去,扔进垃圾桶,提起手边的行李箱冲她挥挥手:“我也要去找小时候见过的漂亮哥哥了,回见!”
居然为了颜控的原因辞职吗?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然而,罗璃栖倒确实不是因为外貌这样的原因才喜欢龙溧的。
“也想玩吗?”男人冷淡的味道袭过来,是很凉的幽微薄荷味。
在罗璃栖的印象里,龙溧只会和消毒水的味道挂钩。
所以,原来也会有薄荷味道的消毒水吗?
罗璃栖顺着他的眼神往窗外看,路灯扯过合二为一的绵长影子,扎着羊角辫的女儿坐在男人的脖颈上,至于说民间的叫法,好像是骑大马。
她好笑地摸摸龙溧苍白的脖颈,啧啧一声:“算了吧,我可怕把你坐坏了。”
“是吗?”龙溧摘下眼镜,望向她淡淡地笑一下。
结果,最后还不是坐上去了。
不过不是同向的,而是相对的。
罗璃栖的脚空落落蹬在空中,找不到着力点,右腿上拴着的雪白蕾丝吊带袜蹭住他的耳朵,微湿的柔顺短发不轻不重地刮过正中央。
握住她膝盖的手掌宽大微凉。
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敲代码的原因,指尖上有一层薄薄的茧,擦过膝盖的时候,有一点细细密密的痒意。
思绪漫无目的地飘开,罗璃栖又一次想到自己初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学校的晚宴上,推门而入的时候就连脚步声都是有节奏的韵律。
那个时候想的是什么来着?
啊,可爱,想太阳。
“痛!”才想到这里,罗璃栖就发现未名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眉头拧起来,“你怎么总喜欢咬人啊?”
还专盯着柔嫩绵湿的地方咬。
龙溧抬起头,不仅是无色的嘴唇染上浅红,就连眼尾的小痣都是镀过一层水色,一向冷清的面容就显出几分惑人感。
呼吸出来的气流都不偏不倚地喷在正中央,他轻轻一笑:“你专心一点。”
这都能感觉出来吗?
又不是虚拟机,这都能查出来爬虫吗?
这教授什么来头啊。
然后,龙溧牢牢桎梏住女孩微颤着欲躲开的腿,偏头一顿,对上她泊出浅色水珠的双眼,复又俯身细嚼慢咽起来。
随手从餐桌上捞来一颗不知从哪来的红豆粒,很坚硬又很光滑,带着点隐秘的触感,罗璃栖抓在淌出微汗的手指中时,不轻不重地戳一下,就能引起全身不受控的战栗,就像是按动了什么隐秘的开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