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孤把岳痕和姚氏一并处理干净了,倾儿给孤当皇后好不好?”
不是没感觉到怀中女孩儿的僵硬,他伸手将人环着腰搂紧了,声音依旧如春风般,裹着丝丝爱溺的语气,令人沉醉。
“其实,孤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孤的倾儿这么乖,孤想给你最好的。”
迟倾在南祁枫说上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双手紧攥着他的衣服,嘴唇张了张,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慢慢抬起头,对上那双深邃而满目宠溺温柔的凤眸时,心中顿时涌起强烈的酸涩之意,这样的感觉慢慢浸上心头,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瞧着怀中姑娘的眼圈都红了,南祁枫顿时有些好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怎么这个反应?像是孤欺负了你。”
迟倾一头栽在男人的胸膛,瘪了瘪嘴,眼泪却无声地涌出眼眶,她的双手扯得更紧。
即使她再不愿被发现,那轻轻的呜咽声还是藏不住,南祁枫蓦地眉头一紧,只能紧紧拥着她,语中还有些担心:“倾儿到底怎么了?”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迟倾虽然不愿抬起头,却哽咽出声,“臣妾怕陛下过些日子就不愿意了。”
她不想骗他,可是迟倾心里清楚,自己当不了他的皇后了。
等他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天,依他的性子,怕是会杀了她吧。
这个男人啊,一开始见面就警告她,还那么凶,现在她却愿意埋在他的心口落泪,与之紧密相依。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直接告诉他,什么都不顾,可身后的万丈高楼提醒她,她一踏错就是万劫不复,现在还能再多偷几天幸福也就无憾了。
南祁枫有些无奈,拍着女孩儿的背,轻声细语哄着:“孤一言九鼎,怎会失信于倾儿这个小姑娘。”
迟倾不想再说什么,只是靠着他,逼着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太师府。
宁长鸢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轮椅上的人,眸光复杂地难以言喻,只是紧攥着骨节已经泛白的手暴露了他此时的心里究竟掀着多大的波涛。
“长鸢这么生师父的气啊?”
浅灼靠在轮椅后背上,姿态放得很松,语气平和,仿佛根本不会因宁长鸢的愤怒而受到一点点的牵连。
“你想死?”
男人俯下身子,墨眸中浓郁暗沉,冰冷中煞气弥漫,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阴戾,周身是几近流转欲出的杀意。
恨不能……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宁长鸢阴鸷的眸紧锁着他。
浅灼依旧温润的模样,“可你不会让她有事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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