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狐狸。"
……
五天过去,东恩雨被囚禁的日子,老实说……并不痛苦。
她背靠着柔软枕头,今日醒来慕琳就不知在忙些什么,她将女人从客厅移到卧房,又将东恩雨的换洗衣物从阳台收进房里。这几天,她在这吃好、睡好,每天慕琳都陪着她,一起看电视、说笑、吃饭、洗澡,如果撇除茶水里的少量药剂,以及绑在手腕上的绳索,东恩雨几乎过着少奶奶般的生活,她不必做任何事,一切由慕琳来服侍。
但今天,有些异状。
嘶--
女人从橱柜拿了封箱胶带,在东恩雨面前撕了一段。
"对不起,暂时封口而已,不会太久的。"慕琳缓缓靠近东恩雨,手上胶带牢固地封住对方的嘴。
嘴唇沾黏胶带,东恩雨只能发出微弱的呼救声,她摇了摇头,完全不懂慕琳的意思。
"嘘……"女人跪在东恩雨面前,食指抵在胶带上,一脸歉疚道:"待会有客人过来,我不能让恩雨被发现,所以请别出声,不会耽误太久时间的。"慕琳看她似乎很不情愿,因此安抚地吻上女人的额头,她并不想强迫东恩雨做任何事,但今天逼不得已得这么做。
东恩雨摇了几下肩膀,忽然重心不稳往左边倒去,只见慕琳拉开衣橱门,随后又塞了很多棉被垫底,最后将东恩雨给放进衣柜,狭小的空间令女人必须屈膝,除了手腕被绑,连着脚腕也缠了麻绳,整个人浑身无力地依着棉被堆。
"抱歉,我知道很不舒服,请你忍耐一下。"慕琳跪在女人身边,替她调整背后的枕头。
"唔…唔唔!"女人摇头抗议,沾黏的唇只能发出依稀声响。
慕琳抚过东恩雨的脸颊,安慰笑道:"我马上回来。"说完,掩起衣柜木门。
四周陷入一片漆黑,东恩雨眨了眨眼,无力地挪动手脚,却只有丁点力气。
五天了,她被迫留在慕琳身边过了五天,这些日子并非难受,而是’不正常’。
无论慕琳对她多好,有多呵护她,她始终不是宠物,更不是对方的所有物,被关在狭小空间,睡醒永远面对同一张脸,这让东恩雨心里越发焦虑,虽然柔情,但她无法接受。女人撞了门板几下,只能发出微弱地’咚、咚’声,这点音量绝对传不出去。
有客人要来。
意味着她的机会到了。
半晌,东恩雨听见客厅传来依稀声响,她能听见老旧铁门被拉开的刺耳磨擦声。
救命!
女人使劲摇晃身子,棉被吸附力减弱她的撞击,衣柜门扉一下、一下地晃动。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
门外传来慕琳轻柔的嗓音。
东恩雨咬了下牙,下秒猛地撞上衣柜木门,忽然门板被推开,女人毫无预期地摔在地上,所幸棉被铺地她不至于被撞伤。这点动静成功让客厅安静下来,但东恩雨若要得救,还必须推开卧房的门,这可比衣柜门还要艰难……
嘴被封住令东恩雨呼吸变得急促。
她没有时间停歇,脱离衣柜后她匍匐着往卧房门移动,每挪动一寸都无比耗费她的力气,女人胀红着脸,浑身冷汗,当她好不容易接近门边,却听见慕琳送客的说话声,一阵塑胶袋摩娑的声响掩盖走动的脚步声,然后又是那阵刺耳的铁门卡榫……
"唔!唔!!"东恩雨心急地发出呼救,这让她的呼吸更加紊乱。
忽然间,门外没了动静。
东恩雨知道外头的人还没走。
她使劲地撞动门板,发出微弱的呼喊,"唔!唔!唔!!"
无论是谁都好!
东恩雨眨了眨眼,汗水从额头滑落。
"那个……"慕琳尷尬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还来不及掩饰,对方已经朝卧房走去。
"谁在里面?"
东恩雨靠着门板急促地喘息,霎时却听见熟悉的嗓音。
那天声沙哑的声音……
霍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