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之下,平元王冷哼一声,“看来皇上还是不死心。”
“揭开让皇上看看,好让他知道我这个皇叔有没有骗他。”
在他说话间,谢景寻便在暗中接过温知许手中的弓箭,拉弓搭箭。
平元王转身看了一眼,正想要回头继续蛊惑谢景寻让他开城门之时,耳边传来一阵破风声。
像是直奔他命门而来。
平元王一惊躲开,抬头望过去时,恰好看到谢景寻放下弓箭。
“谢景寻,你不要得寸进尺。”
“本王城外八万军马,你若是不想要贵妃和惠妃两个人,军中自有留下她们两个人的地方。”
谢景寻轻笑,笑声被冬风吹得破碎,可是任谁都能听得出他笑里的淡然,甚至还有几分嘲讽。
似乎在他眼中,八万军马也不过尔尔。
平元王的脸色倏然变得难看,他正要下令攻城时,只听他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将士连忙跑到他那边,磕磕绊绊地开口。
“王爷不好了,贵妃娘娘和惠妃娘娘不在军中。”
什么叫不在军中?
平元王一瞬愣怔,而后便听到那人继续说道:“在车里的人,是顾军师和萧世子两个人。”
他蓦然回头,望向马车时,一眼便看到穿着衣裙,躺在车里昏迷不醒的顾牧谦和萧庭言。
两个人身边还留下两张做得逼真的面具。
一瞬间,他紧紧攥住手。
与此同时,城楼之上传来姜清筠清脆的声音,“平元王可是在找本宫和贵妃姐姐?”
姜清筠和沈之瑜并排站在谢景寻和谢景止之间,望着城下。
平元王转身,眼眸微眯,“惠妃?”
“你和贵妃怎么可能逃得出军营?”
他明明让人牢牢看着两个人,她们怎么会逃脱?
姜清筠一笑,“只怕是王爷一开始,就抓错了人。”
一旁,已经清醒的谢景桓和安宁郡主被人押到城墙之上。
只不过两个人口中都被塞着布条,无法言语。
“谢景寻,你卑鄙。”
见到谢景桓留在京城中,不但没有帮他打开城门,反倒成了谢景寻威胁他的把柄,平元王一时咬牙切齿。
而且,他竟然不知道姜清筠和沈之瑜是如何脱身的。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王爷又何出此言?”
“后宅之术,本宫记得平元王也十分了解。”
若说卑鄙,他们也都是和平元王学来的。
不管是科举舞弊,还是林氏和林如暖,都是平元王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