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在冷萃宫,当日是秦太妃先行进去,只看见了林如暖和谢景桓。而当时有宫人说,安宁郡主离开乾源殿后也往冷萃宫的方向走去。
却从未看见她人。
谢景桓常年在平元王的封地,若说他和林如暖有交集,便也只可能是在那一天。
另一旁,太上皇也被谢景寻堵得哑口无言,被气得无话可说。
“后宫是儿臣的后宫,儿臣自会处理好,就不劳父皇多费心了。”
“今日除夕宴,儿臣就不在这里打扰父皇了。先行告退。”
原本是家宴,也没有太多拘束,太上皇和谢景寻的亲情寡淡,宫中人大多都有耳闻,此时其他人都低头,不敢抬头看。
殿内的歌舞早已停歇,连人都匆忙离开了殿内,免受波及。
说罢,谢景寻就起身,和姜清筠一起回了毓秀宫。
太上皇被气得不轻,但人都离开了,也没有了再说下去的意义。
殿内,安王丝毫不在意谢景寻和太上皇之间的事,径自仰头饮尽一杯酒,悄悄看了沈之瑜一眼,唇角微勾。
*
“不是说要回毓秀宫吗?”
姜清筠牵着谢景寻的手,疑惑出声。
“不是,只是敷衍太上皇的借口罢了。”
说着,谢景寻带着姜清筠继续往前走,绕过御花园,转而去了金銮殿后的一座宫殿。
从前姜清筠和谢景寻都是在前面待着,很少来到这里。
与金銮殿的巍峨庄重有着很大差别,这座宫殿更多的是婉约,和南楚和不尽相同。
殿中放置着许多尚未完成的小物件,东西虽然多,但一点都不杂乱,反倒被归置得整整齐齐。
有玉石,也有做天灯的纸张和木架。
还有两个已经做成的小木架。
“这是我以往闲来无事时做小物什的地方。”
只不过他也有段时日没来了。
从前淑妃尚在时,虽是妃位,却并不得宠。有了谢景寻之后,太上皇更是鲜少过问她的情况。
只不顾淑妃也毫不在意,等谢景寻长大之后便亲手教他南梁的琢玉之术,还有其他的技法。
久而久之,直至谢景寻登基之后,他为了方便,便直接将东西都搬到金銮殿后。
姜清筠抬眸,不解地看向谢景寻,“你这是……”
带她一起做天灯吗?
谢景寻读懂她眼中意思,知道她已经看破,只笑着捏了两下她的脸,转而带着她走向桌案。
“中秋时送你的天灯,我只远远见你在天灯上作了画。”
“新岁时不能陪你出宫,只能在宫中陪你。”
“陪你做个天灯,以祈新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