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总归里面的东西都是唐董珍惜的,对他而言有纪念意义的,唯独角落中有一个粉色的荷包,一看就不像是唐董的所有物。
犹豫了一下,唐董将荷包拿起来,有多久没有开过这个箱子,他就有多久没有再次看到这个荷包。
荷包里只有一样东西,一张粉色的手帕,手帕的一角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所绣牡丹的颜色与手帕相似,粉色的牡丹几乎和粉色手帕融为一体,因此这张手帕上的牡丹雍容华贵之色稍减,多了几分淡然。
荷包和手帕唐董已经收藏了很多年,他亲手洗过,按理说上面残留的味道早就应该不见了,但是每当唐董将它们凑在鼻尖时,却还是总觉得能够在上面闻到一点点独属于梅花的幽香。
虽说手帕上绣的是牡丹,这手帕的主人最爱的却是冬日里的梅花,清新淡雅,和她本人一样,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香味一样,让人闻过就永远忘不掉。
时隔多年,手帕主人的音容笑貌还在唐董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每次唐熙说起娶妻的问题,唐董都会不由自主想到她,对那些相看的女子、哥儿就没有了看一眼的想法。
愣愣地看了一会儿荷包和手帕,唐董闭上眼,将繁杂的情绪压下,换上了他平日里最常见的、满不在乎的笑容。
不让自己多想,那就找点事做,唐董将契约书收好,决定再去找侄子说说话,把他和今天这位跑商之间商讨的内容说于他听。
第082章 偷来的方子
苏忻再次被唐董从屋里叫出来,听唐董嘚瑟完他做的事,想了想说道:“小舅舅,我觉得以后说不准要再加个规矩,咱们家的字糖要么在崇安县的唐记零散卖,这叫做零售,要么就卖给跑商的,一次最少五十斤,这样叫做批发。”
将两个新名词引出,苏忻接着说:“还有,批发了字糖的人不能在崇安县卖,出了崇安县的范围,不管是洛南省还是其他省,能卖上什么价格全凭他们的本事,但是有一点,批发的字糖卖给最终客人的价钱不得低于一百二十文。”
就算没有给九十五文一斤的低价,普通的批发价一百文一斤,比唐记卖给大家的便宜二十文,若是有人在外面卖字糖才一百一十文一斤,那不是在砸唐记的招牌吗?
唐董一听就明白苏忻在担心什么,哈哈一笑:“忻哥儿你放心,外面的价格只会多不会少。”
跑商的为什么要做这一行,还不就是为了挣钱,运一趟货不仅会可能遇到劫匪、山贼,就算没有遇到那些,在路上货物也有可能损坏,若是较远的地方,路上打点还有消耗。
所以把货物从一处运送到另一处的花费不仅仅是路上某一趟的开销,要算长期做这一行怎么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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