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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对于贺眠来说,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不值得m提。只要现在不去她面前跳脚,贺眠就会无视她们,根本不会蓄意为难,更不会以站在高位垂眸俯视羞辱她们为乐。

如此想想,跟这种人打交道还真的是挺好的。

宋荣自嘲的笑笑,觉得到头来不过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因为贺眠的这个性子,她在礼部还真就没怎么踩过麻烦。

贺眠回去的时候跟邹大学士和陆霖感慨,“礼部可比刑部舒服多了。”

没有案件,没有验尸,更不用看那些刑具,每天过着养老的日子。贺眠觉得她都不是去外派干活的,而是去体验节日气氛的。

因为当时正逢正月十五,礼部张罗元宵宫宴,处处都是花灯摆件,贺眠可真是长了见识,走的时候还亲自跟别人学着扎了个花灯,给芽芽提回去。

贺眠提溜着手里精致的八角花灯说,“如果有机会,我下次还想去礼部。”

邹大学士总觉得贺眠跟别人不m样,她跟皇上都觉得难缠的礼部,怎么到了贺眠这儿就变得极为简单了呢?

还是陆霖懂贺眠,听完她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缓缓摇头,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因为她是贺眠啊。”

贺眠之所以能过的如鱼得水,主要还是因为她是贺眠,要是换个人,从礼部出来不脱层皮也得身心疲惫。

举个不恰当的比喻,礼部里头的那些算计跟心机就像山脚下铺满的荆棘丛m样,路过的时候总是避不可避。

而贺眠则是山体滑坡滚下来的泥石流,她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可不管你是荆棘还是绊脚石,通通碾过。

所过之处,皆是平坦的泥土,所以不存在麻烦。

要是这么解释,那她就不觉得奇怪了。

邹大学士觉得陆霖不愧是修杂书的,语言直白,比喻的简单易懂。

两个人原先的关系就跟猫和老鼠m样,陆霖总是躲着邹大学士,这几年倒是因为贺眠的关系,这对曾经的师徒难得和解。

邹大学士慢慢理解陆霖的追求跟她喜爱的东西,不再m味的说教,毕竟跟贺眠打过交道的,再看其余孩子,总会觉得顺眼那么几分。

贺眠交完差之后,提着花灯回家了。

这个花灯她扎了足足半月有余,失败了好多次,还是老师傅手把手教了几遍才学会的。

花灯有八个角,每一个面上都是副贺眠自己画的简笔画,都是Q版芽芽的模样。

她画的时候神色笨拙青涩,动作却认真专注。连成亲几十年的老师傅都说贺眠对夫郎的态度完全不像有过孩子的人,倒是像刚在一起黏糊的时候。

这个八角花灯最神奇之处还不是贺眠亲手画的画,还是点亮里面的蜡烛之后,花灯里面的八张画会跟着活灵活现的动起来。

比如那张原本静态的浇花图,现在变成了动态的,能看到芽芽在动作反复浇花,水点滴下去以后,花骨头就绽开了。